“林疏,虽然刑警的直觉很重要,但是你不能一直靠直觉。直觉不能帮助我们找证据更不能帮助我们找出凶手。”
景泽亦说着说着就放软了语气,到后来就像是在哄着林疏。
“你不是实习生了,你已经是一个正式的刑警了。”
林疏看着近在咫尺的景泽亦的脸,他的脑袋只要稍微移动一下,就可以碰到景泽亦撑在他耳边的手。
如果此时不远处有人走过,看到他们两个的话,肯定会以为他们只是在普普通通地靠着这个壁咚的姿势聊天。
然而,壁咚这个姿势一定会有一方是强势的一方,只要两个人以这样的姿势在说话,不是在商量事情就是在调-情。
林疏很清楚他和景泽亦现在这样显然是前者。
即使这人昨天晚上才刚刚跟他告白。
林疏的后背隔着一层布料贴在冰冷的墙上,有些凉,像是景泽亦的手指贴到脸颊上的感觉。
他略微直起了一些腰来和景泽亦对视,在看到景泽亦眼底的愠气的时候,他突然就咧开嘴笑了出来。
林疏甚至可以从景泽亦的眼瞳里看到自己笑脸的影子。
“我很清楚我自己在做什么,我也会找到证据。景泽亦。”
林疏依旧是笑着的,可是话里却带着刺。
这两年来,林疏偶尔会叫景泽亦的名字,一旦他喊了景泽亦名字,就说明他真的是很认真的在跟景泽亦说事情。
景泽亦看着林疏的眼睛,从他的眼里看到表情逐渐变化的自己。
他还想说些什么,林疏却伸手按在他胸膛把他推开了。
景泽亦咬着牙看着林疏双手插进裤子口袋里转身朝着门外走去,还是没忍住喊了他一句:“你去哪儿?”
林疏背对着他继续往前走,伸出一只手来挥了一下,“去找证据呀!”
明明是一句带着一点玩笑意味的俏皮意味话语,可是景泽亦却知道林疏认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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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一点,全体刑侦支队人员坐在办公室里开会。
经法医尸检报告显示,蔡流生前曾经和人打斗,颈上和腰上都有手指掐出来的印子,胸前也有被人踢过的痕迹,在他脑后也有被手刀劈过的痕迹。
至于肚子上开的口子则是由匕首之类的管制刀具划伤的,凶手从他肚子里拿出来了肺和肾。
经尸检,法医初步判断,致死因是失血过多,凶手把人打晕之后残忍地剖开蔡流取走内脏才是直接死亡的原因,也就是说,蔡流在死亡之前曾经经历过痛苦。
这种杀人方式和酷刑凌迟并没有什么区别,都极其残忍和血腥。
“从杀人方式来看,这个凶手有虐待倾向,他并不是单纯地泄愤,而是在享受这个杀人过程,而且,副队之前说的那个凶手目的是倒卖器官的说法也不成立。”
林疏翘着个二郎腿把文件垫在腿上写着什么东西,他像是根本不知道全办公室的人都在看他一眼,自顾自地在纸上画着东西,嘴上的话却没停。
“据我调查,蔡流有吸烟的习惯,即使他才14岁,但是他从小就跟着父亲吸二手烟,而且自己直接吸烟的年数也超过四年,所以他的肺并不干净。取走肺要干什么?谁买?再就是肾,根据我的调查……”
林疏停顿了一下,这才抬起了脸来笑了下。
“我查到什么就不说了,反正,这孩子的肾拿出去也没人买。”
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