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修年眼里闪着轻佻的光，微微弯起来的唇角也在诉说着讽刺。
程回抿紧了薄唇看着晏修年，面上一脸平静，脑海里却已经翻了天。
要不是顾忌着这事情还没谈妥，也怕晏修年手上早就握有自己的裸-照和视频把柄，程回早就端起手边的橙汁泼他一脸了。
潜规则这事情在娱乐圈里并不常见，但是对于程回这种一直处在经纪公司和家里长辈的保护下的大少爷来说，潜规则这个名词就像是黑暗里的泥沼，只要碰上了，就会在他身上留下洗不掉的污点。
做艺人的、做公众人物的，最讲究的就是一个名声。
晏修年本就只是抱着逗一逗程回的心态说出这句话的，现在看到程回表情这么严肃，他也知道玩笑可能开过了。
“我就只是说说而已。”晏修年眨了眨眼，就恢复了那张面瘫脸，“并没有真的想睡你的意思，你这大身板，睡我还差不多。”
程回的脸被晏修年这几句话弄得青一阵红一阵的，他咬紧牙关抬手捏住了装着橙汁的杯子。
晏修年一眼就看出程回想干什么，急忙后退，朝他抬了下下巴说：“来来来，继续，现在从你刚刚要跟我说的第一点开始，聊正事，不扯嘴皮子了。”
程回瞪着晏修年，又喝了一大杯橙汁下去，像是在压火气。
晏修年也不急，等着他开口继续谈条件。
程回喝完橙汁又用手擦了擦嘴巴，斟酌着开口：“先说我变成猫的事情，我觉得，这件事情和你还有你领养的那只猫有关。”
“初九。”晏修年提醒道，“那只猫叫初九，我给它取了名字，你不用一直那只猫那只猫地叫。”
程回点点头，说：“好，初九。说实话，我突然经历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我觉得有三种可能：一是你有问题，二是猫有问题，三是你和猫都有问题。因为我在遇到你和猫，初九，遇到你和初九之前，一直是正常人。”
晏修年举起手回答说：“我也是正常人，我发誓，我只是当了记者之后见过一些用科学无法解释的东西，所以我没问题，排除一和三，是初九有问题。”
程回没想到晏修年居然这么快就把他自己的关系撇清了，一时间一口气堵在嗓子眼里没提上来。
“初九是你救下来的，我当时把它送进兽医中心就决定要领养它了。”晏修年不紧不慢地说，“但是就在你变成猫的前一天晚上，初九失踪了，从兽医中心失踪了，除了看护室的监控，走廊的监控都没拍到它的身影。然后当天晚上我加班回家的路上，它就出现了，第二天早上，你就出现了。”
这是事实，程回找不到反驳的点，只能默默地听着。
既然问题出在猫身上，那他们两个也不可能让程回立刻变猫，然后晏修年在问猫到底经历了什么。
包厢里再次陷入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程回才说：“既然是猫的问题，那晚上它回到你身边你再问它好了，我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