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六章 想哭的冲动,重生之傻妞富甲天下,凤芯,免费小说导航

第七百四十六章 想哭的冲动

竹笛公子犀利的眸覆盖着一层无法消融的冰霜,他的声音缓慢低沉:“你的毒蛇该死,它们如不死,必是我死。再问一遍,那香囊呢?”


丁纪元斜睨他一眼:“这东西虽说贵重,重得过生命吗?第一次在我的洞里见到你,你也是一见这玩艺就拼命,我还以为已经了结了你,如今又为这东西跟我玩儿命。告诉你,我早就不知道把那玩艺丢哪里去了。”


竹笛公子凝着他,微顿,转身,径自回去坐在椅子上,长腿一叠,抬眸扫向左右:“给我搜。”又扫向一名家丁水里的锦袋:“袋子给我。”


小室中的凤芯心如坠了大石,她原以为,竹笛公子是为了保护正洗澡的她而跟洞主起冲突,继而差点丢了性命,她一直为此感激涕零,竹笛公子对她的好,她铭刻在心。然而真相竟跟她毫无关系,他是为了一个什么宝贝香囊才拼命的。一种想哭的冲动噎在喉里。


林一孔也怀着仇恨的目光紧盯丁纪元,他受尽了丁纪元的折磨,对他的恨刻骨铭心,真没想到他还活着!


家丁已经将丁纪元身上里里外外都搜了个遍,对竹笛公子恭敬回道:“回二郎,没有。”


竹笛公子则低头翻检锦袋中的物事,淡若轻风地道:“偷了这么多东西,值不少钱了。大哥,拿回去做资金吧。”他把袋子递给了石景林。



缓缓垂下头,他的视线调向坐在地上的丁纪元,微冷的目光扫过他的脸。


“你是怎么弄到那个香囊的?香囊的主人是你害死的吗?”他的口气透着无比威仪。


丁纪元横他一眼,别开了视线,颇为傲慢地说:“对不起,无可奉告!”


竹笛公子神情陡然变得凛厉,一抹残暴的气息,自他的眸底肆虐而起。冷魅俊美的面容带着令人胆颤的一弧浅笑,双眸却泛着野兽独有的残忍光芒


“好!你不说是吧?大哥,你刚从碛西买回来的那只狮子还在吧?估计饿坏了。”竹笛公子伸手在光洁的下巴上摩挲着,转头暧昧地对石景林说。


石景林了然一笑,对他的手下一挥手,轻描淡写地道:“把丁纪元送到狮子笼去。”


“是!”两个家丁躬身回答,作势来拉丁纪元。


丁纪元真的有些慌了,面容逐渐失色,“喂!你这小子太残忍了吧?那香囊我真不知丢在哪儿去了,这东西也是我无意中拣来的。”他慌乱地喊。


竹笛公子倏尔扬眉,嘴边残忍的弧度却在扩散:“很好,丢了是吧?为什么不看好?你弄丢了香囊就该喂狮子。”挥了挥漂亮有型的手,示意拉走。


这样的竹笛公子凤芯从没见过,她眼中的竹笛公子向来风度翩翩,气度如仙。今天见到他残忍的一面,让她觉得如此陌生,这真是竹笛公子吗?还是只是一个外貌相近的无关的人?他面对她的一面是真实的吗?他究竟有多少面?她迷惑了。


林一孔见丁纪元要被提去喂狮子,乐得几乎笑出声来。


被拉到门边,丁纪元仍回头喊着:“喂小子,我看出你中毒了,本人是解毒高手,医中翘楚,如果你还想活,就不要杀我。我想,给你下毒之人是不愿救你的吧?天下除了我,你还能找到谁有这本事?”


“慢着!”这句话显然打动了竹笛公子,他示意将丁纪元带回来,紧盯着他问:“你真有解毒的能耐?”


丁纪元狠狠点点头:“绝对有!你在我洞中待过,该看到我的医学日记跟一柜柜的药了吧?这都是我几十年的心血跟心得。何况我那些药,都是有活人实验过的,性能如何、药效如何、剂量怎样我都有精确认识。”


小室中林一孔气得脸都绿了,他就是丁纪元的活人实验品啊,那几年受了多少罪,现在都不敢回想。


“好!那就先留下你。如果你解不了我的毒,或者你毒死了我,你一样要被喂狮子。先去想配方吧。”他的目光向石景林瞥去。


石景林缓缓点点头,端起青瓷茶杯抿了一口。


丁纪元被带了下去。竹笛公子吁了口气,头向后仰去,闭上了眼睛,一脸疲态。


石景安望着他道:“二哥,你这么久都不回家,爷娘想你了。”


竹笛公子睁开眼来,浓眉微蹙,望着他的星眸中带着点埋怨:“大哥,你们强行逼凤芯家要她跟我成亲?这事做得太过鲁莽。”竹笛公子坐了这么一段时间,精神恢复了很多。


凤芯听得他说出逼婚这件事,心中顿时像插了一把刀般,不愿承认的事情被证实了,原来他就是石家二郎,原来自己不惜跳崖逃避的婚姻,到头来又被算计落进了他的手心。竹笛公子城府深至若此,不仅能赚得人,还能赚得心。


自陆安阳之后,她就在内心决定,以后要坚强,不再流泪,然而,泪,依然不听话地漱漱而下,这是委屈的泪,是屈辱的泪。


林一孔本来以为丁纪元会死得很惨,没想到他命硬,又活了下来,就在琢磨着该怎么干掉这个自己生命中的克星。


方法还没想出来,又看见凤芯哭得很伤心,则附在她耳边劝道:“凤恩人,你如果不喜欢这小子就算了,反正天下英俊的男人还很多,犯不着为他难过。”


凤芯颤抖着唇艰难地吐出:“你不懂,他骗了我,当初他们石家为了逼我跟石家二郎结婚,压迫我的家人,然后我跳崖,没想到救我的竹笛公子竟然就是石家二郎,他当初为什么不说?还一步步引诱我,原来一切都是面具。”她只顾控诉,已然没有听进石景林是如何回答的。


她情绪越来越激动,那边石景林跟竹笛公子已经发现这边轻微的响动,竹笛公子倏地站起,大步迈开,直奔这堵竹木雕花墙而来,透过镂空的缝隙,看见一双哀怨的,同时又迸射愤怒的眼睛,他当时就石化了,刚开始透红的面色又转青白。


“凤芯,你听我说……”他喃喃地绝望地说,眸中掠过复杂,凤芯的出现,骇住了他。


林一孔怒哼一声,鬼脸阴沉:“哼!竹笛公子,你还打算继续欺骗下去吗?想想你身上流着凤姑娘的血,你忍心吗?”


凤芯冷冽似刀的眼视逼视着竹笛公子,一字一句地说:“竹笛公子,石-景-安!你骗得我好苦!我最终还是落入了你的圈套!”


竹笛公子目光骤沉:“凤芯,你听我解释,我并没有想要骗你。”


凤芯跨前两步,与他四目相对,厉声道:“你还狡辩,你就这么吃定了我吗?我凤芯可能很傻,但还没傻到在一个坑里连续摔跤。石二郎,你的家世、外貌、气质都可以轻易找到好的结婚对象,为什么一定要愚弄我?我跟你之前并不相识啊!”她越说越悲,越说越气。


“凤芯,我……”竹笛公子狼狈之极,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话语,凤芯立刻打断他:“算了,我不想再听你任何托词。从此以后,我们互不相干。如果你还有一线良知,就请你放过我的家人,否则,”她紧咬银牙:“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林一孔赶紧趋前两步接上:“本鬼头也不会放过你。”


凤芯敛下闪烁着晶莹的眸光,转身拿起靠墙几案上的包裹推门大步向外走去,“等等我!”林一孔也抓起包裹,带着面巾跟了上去。


“凤芯!”竹笛公子声嘶力竭地大叫一声,就要出门去追,石景林过来拉住他:“二哥,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竹笛公子脚步滞住,脸色灰败,失魂落魄。


“景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以后有空你慢慢跟我讲来,不过现在还有要紧事办,你不能这么消沉。”石景林扶着他跌坐到最近的椅子中。


凤芯跌跌撞撞地跑出和乐楼,边抹着哗哗不绝的眼泪,没想到误打误撞地进了石家的产业,她的人生怎么这么狗血啊,每一次将感情交付出来,都被现实击打得遍体鳞伤,她这是冲犯了什么扫把星?


为了竹笛公子巴巴地跑出来狂奔一夜,竟得到这种结果,她的心,一抽一抽地疼,之前对竹笛公子的所有担忧都是那么荒唐跟不必要,怪不得他不肯以真名示己,只告诉自己他的外号。


“我为什么不死?我干脆死了算了!”她发狂地击打着自己的头。林一孔上前拽住她的手,好言劝慰:“别打了,你会把自己打傻的!碰到这点小事就要死?那我岂不是早就死过了?其实我也碰到了烦心事,我的仇人丁纪元那厮竟还活着,如果再落到他手里,我可不敢想像后果。算了吧,我都还这么冷静,你凭什么要发疯!咱们同病相怜,你还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苍源鬼头有恩必报,我会一辈子保护你的,就算别人都辜负了你,我鬼头也不会。所以看开点,至少你还有我这忠诚的跟班。”


凤芯握住了他的真手,“谢谢你,鬼头!”真是讽刺啊,面貌吓人的苍源鬼头对自己是最好的,倒是那俊美如仙之人内心叵测难防。


鬼头唇边漾出一抹笑,“谢什么谢。只是可惜,我没法去杀了那丁纪元。哎!”他慨叹一声,两人又走上了官道。幸而事发之时,他们已经吃饱了,否则一夜未睡,再饿着肚子,这身体也吃不消啊。


“凤姑娘,你现在去哪里?”林一孔跟着她问。


凤芯苦笑:“还能去哪里?回家!没想到是两手空空地回去。鬼头,你不用跟着我了,其实我救你真算不上什么,你不用报恩报恩地挂在嘴上,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


林一孔紧走几步,转过身来,那双露在遮面黑巾外的骇人的铜铃般的眼睛认真地盯着她,桀骜地挑挑眉,“我鬼头是认真的,谁救了我就是我一辈子的恩人,不管你觉得重不重要,对我来说很重要。你要回家,我就护送你回去,然后在你家附近找个地方住下来,随时听候使唤。”


凤芯瞥他一眼,无奈地摇摇头,她实在无心跟他去犟,随他吧。


他们一路走去,朝行夜宿,来到嵩山,凤芯建议从颖水走水路入安徽。


只是再次来到嵩山,凤芯难免感慨,她是被蓝飞带到这里来的,然后发生一系列奇遇。(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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