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谢紫安打电话给周望卓时候, 崔柠坐在书桌前。
笔下纸张上布满无意义符号,是他走神画,谢紫安离开后, 曲郁山就催他进屋写卷子。
可他写下去,满心全是谢紫安话。
他说曲郁山是下面那个。
其实崔柠在前没有想那多,他只是模模糊糊察觉出自己对曲郁山喜欢,至于其他, 他根本没有想。
他只是想亲亲曲郁山,如果还可抱抱摸摸,那就更好了。
可谢紫安话如在他心上锤下一个重雷。
笔尖骤停, 崔柠转头看向身后。
曲郁山经回房,没多久,就会睡觉。如果他在房间里做点别事情,曲郁山也会知。
片刻, 崔柠站起来将房门反锁, 他房间备了一电脑, 是曲郁山让他在家里看教视频备下。
电脑曲面屏,配置顶配, 包括耳机。
崔柠虽从来没有去过那种网站, 这对他来说并难,当视频开始播放, 崔柠心由跳快了一瞬, 很快他又冷静下来,甚至播放没多久,他开始觉得恶心。
他还是耐着心看,没多久,正式进入题。高清屏幕陡出现画面, 让崔柠皱了眉。
可他没有移开眼神,看着对方是怎让自己同伴舒服。
默默记下所有步骤,崔柠关上电脑。
从头到尾,他自己身体一点反应都没有,可睡着后,他一次梦到曲郁山。
是那些含含糊糊梦,视频里人换成了曲郁山。曲郁山皮肤、身材都比视频里那个人好上十倍止。
他亲着曲郁山,可曲郁山却将他推开。
“怎了?”崔柠茫茫问。
曲郁山看他,只把脸扭向一边。崔柠明所,只凑上前又亲,可度被推开。曲郁山斜他一眼,语。
眼神相触,崔柠突明白对方心思,他重新把人抱住,“我明白了,你别生气,我会让你开心。”
他效仿着视频所展示,曲郁山化成了一滩水,任他摆弄。崔柠紧要关头,又一次亲住曲郁山唇,扣住对方。
指如棉,随他搓揉,崔柠心跳如雷,知该说什,只低低一遍又一遍唤曲郁山。
一开始还是“曲先生”,到后面,就变成“郁郁”。
“郁郁”在舌尖吐出,他抬起头蹭对方脸,“郁郁,你喊喊我。”
可曲郁山喊他,崔柠心如猫抓,直至闹钟声音响起。
原来只是一场梦,崔柠失神地躺在床上。
曲郁山发现崔柠这几天有点奇怪,继续黏着他,相反开始躲着他,这让曲郁山有些惊讶也有些高兴。
难成谢紫安真有点用?
为此,曲郁山特意给谢紫安打了个电话,谢紫安没接。他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转而发条短信,感谢对方。
此时,谢紫安确顾上曲郁山电话,他公司本来要签合同眨眼间没了,合作方愿意跟他合作了,弄得谢紫东又懵又一肚子火。
“为什突合作?我们这价钱简直是业界良心。”谢紫安怒。
公司总经理面色惶惶,“听说是有国外公司开出更低价。”
“什?!”谢紫安自己是亲自参与了这个合作案,知他们开出价是在扣除成本后最合理价钱,如果比他们更低,只会赔钱。
到嘴鸭肉没了,最重要是他们公司为了这个合作案,前期花了少心血,投资也砸了,现在没了,亏了一大笔钱。
“去查清楚是什公司。”谢紫安说,“实在行,看还有没有愿意做这个。国内没有,就去国外找。”
说完,他突想起数天前跨国电话。
周望卓在电话里表现奇奇怪怪,后面还笑了一声。
谢紫安当时没想那多,把事情全盘托出,就挂了电话。
这次合作泡汤,有些邪门,会是周望卓故意整他吧?
对,周望卓只是个画家,哪有这大本事。
况且,整他干什,要整也要整曲郁山那个养替身混球吧。
自从发现崔柠缠着自己,曲郁山又开始正常回家,只是没想到才正常回家几天,又出事了。
这日,他洗完澡,刚从浴室出来,就看到站在他衣帽间崔柠。
曲郁山本是松松披着浴袍,冷丁看到崔柠,连忙一把拢紧浴袍,“你怎进来了?”
崔柠长睫一抖,随后往前走去,“我最近了按摩肩颈,曲先生,你是脖子疼吗?我帮你按按吧。”
曲郁山确脖子疼,前天睡落枕了,一眼被平时过来煮饭阿姨看出来。
煮饭阿姨给曲郁山推荐自己用得好膏药,这话被崔柠听到了。
曲郁山听到是按摩,有些心动。他觉得贴膏药是服老,所硬扛着肯贴,脖子确疼,刚刚洗澡时候还疼。
过他又怕崔柠仅仅是按摩。
思来想去,曲郁山觉得他是攻,总吃了什亏,便点了头,“那你等我换了衣服。”
曲郁山换了套长袖长裤睡衣,躺在床上。他躺下前,扭头看向床边崔柠,“你真会?”
“会,我原来在医院也经常帮我妈按。”崔柠说。
听到崔柠这样说,曲郁山稍微放心。
一会,床上多了一份重量,崔柠跪上床。
滚烫指贴上裸.露脖子,曲郁山忍住抖抖睫毛。指轻柔却失力量,按了几分钟后,曲郁山睡意都上来了。
崔柠看着身下人,指一点点地按。
雪白皮肤经泛起桃红,一会,是连成片红,而衣领边沿肌肤还是白。崔柠指在衣服下一勾,像是慎滑进去。
滑进去时候,他紧盯着曲郁山表情。
曲郁山经把眼睛闭上,仿佛对外界事完全知。
崔柠把指收回来,转而隔着衣服按曲郁山肩膀,正如他自己说,他原来经常给自己母亲按摩,即使按了二十多分钟,一点都见酸。
在发现身下人呼吸愈发平稳,肩膀上往下,按上后腰。
可后腰却是曲郁山敏感处,才按揉几下,曲郁山就醒了,还转过身抓住他。
“这里就用按了。”
崔柠看一眼曲郁山,又看向被抓住,“曲先生天天坐在办公司,腰都硬了,按按吗?”
“用。”曲郁山想坐起来,可崔柠却压住他。
“曲先生,我其实一直有个疑惑,想问问曲先生。”崔柠轻声说。
曲郁山看着近在咫尺漂亮脸蛋,心里有些妙,“什疑惑?”
“曲先生为什包下我?”崔柠直勾勾地盯着曲郁山,此时离他们签下合约时间经过去好几个月。即使曲郁山,都得承认,眼前少年比前出落得更好看。
没有一点气好看。
“我是一开始就说了吗?我包下你,就是扶……”
崔柠把曲郁山话打断,“撒谎,如果是扶贫,那为什偏偏是我?”
曲郁山抿了下唇,“你可当自己幸运。”
幸运吗?
崔柠一直觉得自己幸运。
可一定程度他又是幸运,因为他遇见了曲郁山。
“就当曲先生是扶贫好了,我总要付出点什,才对得起曲先生在我身上投资。曲先生供我读书,供我吃,供我住,我没什能回报给曲先生,只有这个身体。”
崔柠边说边错眼观察曲郁山反应。
这是一场测试。
测试谢紫安话到底是真是假。
而曲郁山听到崔柠话,几乎立刻要把人推开,可崔柠死死缠了上来,如蛇。
“曲先生,我很干净,前从没有人碰过。”崔柠装作害羞样子垂下眼,可他动作却是,他如蛇包围着曲郁山,看着成年男人在自己身下露出惊慌神情。
按理,任何一个男同恋,看着小美人都这样说了,多半会心动。心动原因只会是撞型号了。
曲郁山喜欢男人,甚至他听到崔柠话,脑海里闪过无数残暴画面——
周望卓叫大汉揍他画面。
周望卓自己揍他画面。
崔柠看曲郁山脸色奇怪,心下了,他还是做出最后一步,转过身,对曲郁山塌下腰。
没有放上来,只有惊慌失措逃走脚步。
崔柠看向经见曲郁山踪迹门口,坐直身体,他忍住勾了下唇。
曲郁山这夜睡在书房,而崔柠则是大大方方睡在了曲郁山房里,他让充满曲郁山身上香味被子包住自己。
被吓得轻曲郁山第二天一大早就去公司了,下班时又开始磨磨蹭蹭,犹豫要要叫楚林去喝酒。
一直磨蹭到公司地下车库,突听到有人喊他。
“郁山哥!”
曲郁山抬头一看,没认出站在远处人是谁。
他有些脸盲。
那人似乎发现了曲郁山看他眼神带着迷惑,连忙笑着说:“郁山哥,是我,汪笛,我们前在谢老板那里见过。”
曲郁山想起了,是谢紫安介绍过小情人艺术生,他明白为什对方出现在这里,“你有事?”
汪笛本没想来找曲郁山,最近谢紫安找他了,像谢紫安这种有钱又长得帅金少,他没兴趣陪那些糟老头子,而又要还信用卡了,情急下,就来找曲郁山了。
曲郁山在汪笛看来更极品,他估准对方心思,没敢上来就问对方要要包养他,只扯了借口,“上次谢老板让我帮您忙,知您那个忙还需要帮吗?”
“需要!”曲郁山想起家里那株越发可怕“菟丝花”,斩钉截铁地说。
于是,曲郁山把汪笛带回家了。
汪笛今日是特意洗过澡来,还往耳后、膝盖处、腕处喷了香水,他前接都是富婆生意,有一次富婆老公打上门,把他打得三个月都下来床,从此留下阴影,敢找富婆。
跟谢紫安那是第一回,过他和谢紫安还没睡过。
也就是没睡过,汪笛才因为谢紫安数日联系他而觉得恐慌,跑来找曲郁山。
也知这位曲总是上是下,汪笛由看了眼正在开车曲郁山。
即使坐着,都看出腰上有赘肉,是经常锻炼人。
汪笛思索一番,笑说:“待会郁山哥要我怎演戏?”
“唔……”曲郁山想了下,“就表现得跟我亲密点,要真亲密,就是假,让人能误会就行。”
“这样啊,我知了。”汪笛知曲郁山家里那个小情人怎样,他觉得自己肯定会输。
他想搭上曲郁山这条大鱼,所从进屋开始就演戏,一进屋,他就滚进曲郁山怀里,黏黏糊糊地说:“郁山哥,你刚刚在车里亲得我嘴都肿了,你看!”
曲郁山没想到这位演员这快开始,先是一愣,等汪笛偷偷对他眨了下眼,他才回过神,啊啊了两声,“是吗?让我看看。”
“你看,真肿了。”汪笛对曲郁山仰起脸。
“曲先生!”
一冰冷声音突打断他们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