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晕倒在他他拉府的后门, 那个守门人仍然不管他们, 这时,到外面去采办的人回来了,看到有两个人晕倒在后门外, 进去后问那个守门的:“那两个人是怎么回事?”
“说是来找老爷的,还说是老爷的月牙儿, 我就没理他们,来找老爷的谁走后门啊?”
这个采办的比这个守门的知道的事多一点, 前半后还没说什么, 可后半句听完了后,可是吓了一跳的,听府里传的八卦, 这个老爷和夫人和离的原因不就是为了一个什么月牙儿吗, 马上对那个守门的说道:“你还是把他们放进来,赶紧去禀报老爷的好, 听说啊, 那个老爷的夫人和离就是因为一个什么月牙儿的,万一真的是那个人,老爷可就要责罚你了。”
那个守门的一听,很是吃惊问道:“真的吗?我不是听说是个格格吗,她怎么会来后门啊?”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 但是是不是真的让老爷来看一下不就行了。”
“也对。”说完这守门的就急匆匆的去把门给云锦打开,让人去通禀他他拉怒达海了。
怒达海一听他的月牙儿来了,马上就跟着通禀的人向后门走来。等他看到肿脸的云锦时, 很是吃惊的问道:“你们是谁?为什么要冒充格格?”
“怒达海将军,我们小姐就是格格啊,这是被皇上掌嘴打的啊!”
怒达海听旁边这个侍女这么说,也又仔细的看了看云锦,终于认出来了,很是激动的抓着云锦使劲的晃动着:“新月,新月,你是怎么了?”
云娃看着怒达海将军,说道:“将军,快找个大夫吧,我们格格在门口跪了一下午了,这个守门的才给开门,所以格格才晕过去的。”
怒达海听了云娃的这话,很是激动的指了个人道:“你快去找个医生,快点。”
没一会儿,医生就来了,给云锦诊完脉后,说道:“大人,您不用担心,只不过是中暑了,现在天也凉下来了,草民开副药吃了就没事了。”
“那你还不快点。”
不得不说,能在四九城里混的开的医生还是有些本事的,这一副药下去,没多长时间云锦就醒了过来,怒达海看着云锦醒了,才想起来她这因为大热天的跪在外面才中暑的,这些该死的奴才,竟然不去给新月通禀。
“去把那个守门的给爷叫过来,爷不活劈了他。”
外面守着的人一听怒达海发火了,也不敢怠慢,很是迅速的跑到后门把守门的那人给叫到了怒达海前面。这刚跪下呢,怒达海就是一嗓子:“你行啊,竟然敢让我的月牙儿在外面跪着不通禀,爷养你干什么?”
“老爷,你恕罪啊,奴才也不知道啊。”
“不知道,不知道你就不会来通禀一声?爷自己不会去看?来听,把这欺上瞒下的奴才拖出去,给爷打三十大板。”
“爷,您饶了奴才吧,您饶了奴才吧。”
这时云锦开口了:“怒达海,反下他也不认识我,不知都不罪吗,你就饶了他吧。”
怒达海一听新月都开口求情了,很给她面子,对着那个奴才说道:“既然格格给你求情了,爷就先饶了你,以后再犯,就一起算上。”
“奴才不敢了,奴才不敢了。”
“滚吧。”
等这奴才出去了,怒达海就问云锦道:“新月,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这样啊?”
“怒达海,皇上下旨说新月因病逝世了,我现在是新月的侍女云锦,你不会嫌弃我吧。”
“当然不会,可皇上为什么要这样啊?”
“皇上不同意我住过来,说如果我一定要主进来,就不要败坏爱新觉罗家女孩子的名声,然后就宣告我逝世了。我现在除了你一无所有了,怒达海。”
“放心吧,你还有我呢,千万不要怕。”
云锦听了怒达海的话,也就放下心了。
而云锦进府这事也瞒不住府里的人,更何况家里还没有女主人,两个妾室为了争宠整天斗来斗去的,怒达海现在也不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大将军了,沉浸在温柔乡里的怒达海已经消磨了英雄气。
两个妾室听说那个把怒达海迷的神魂颠倒的月牙儿来了,也很想把那个和自己争宠的人赶出去,但是人家必竟是格格,咱是惹不起的,看不见那个把他他拉府守得和铁桶似的雁姬都被这个没见过面的情敌给赶走了。
两个人现在的想法很简单,惹不起咱就去示好,以后这个格格肯定是当家主母的,讨好了她以后在府里也好过不是。
两个人的心思是一样的,可没选对时候啊,这个时候新月的脸被乾隆下令打得像个馒头,怎么会见她们呢。听到怒达海的两个妾室来见她,直接就把人打发了。
等人都走了后,云锦才说道:“怒达海不是没有妾室吗,不是只有一个夫人雁姬吗?怎么来了两个妾室,他夫人不来呢?”
云娃进了他他拉府,已经去打听了,怒达海的夫人和离了,这两个妾室就是他他拉夫人走后老夫人做主给纳的,虽说现在老夫人已经躺在床上不能动了,可毕竟还是老夫人啊,这个府里的大权还是在老夫人手里的,只不过这些下人们欺上瞒下罢了。
云娃也就把现在怒达海府里的情况都告诉了云锦,云锦听了以后很是高兴,本来还担心自己没了格格的身份,没法和雁姬争正室的位子呢,现在好了,怒达海没有正室了,那怒达海那么爱自己,肯定会娶自己做正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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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四四留下的粘杆处的效率还是很高的,很快就查出了乾隆让查的人的底细了,乾隆特别关照的那个李玉更是连他的祖宗十八代都给翻出来了,乾隆看着报上来的秘折,心头是一阵火起啊,真没想到啊,自己的宫里竟然是这么不干净,自己认为善解人意的那个令妃竟然在养心殿里收买了人。
她还真是大胆,宫里这么多嫔妃,也只有她敢收买朕身边的人,她想干什么?还有那个老五,他也收买了朕身边的人,老五收买朕还可以理解,想着讨朕好,可以坐上这个大位吗,可这个令妃呢?难不成还想取皇后而代之,还是她想做圣母皇太后?
至于皇后的翊坤宫里,那更是了不得,那个李玉是令妃的人,洗脚的宫女是舒妃的人,除了贴身伺候皇后和若水、十二的,其他的就没个皇后自己的人。另外,竟然还有永琪的人,真好,这就是朕那个文武双全的儿子啊?
“高勿庸!”
“奴才在。”
“传旨,令妃御前失仪,降为令嫔,着延禧宫禁足思过。”
其他的人,还是先算了吧,反正没把人安排到朕身边来,如果把在皇后身边安插人的妃嫔都处罚了,宫里就没人了,还有永琪,现在朕还用得着他,就先不动他了。
高勿庸得了乾隆的旨意,也不敢怠慢啊,这令妃娘娘是载了,以后还不知道会怎样呢,皇上身边也敢安插人手,他是想干什么啊?
高勿庸到了延禧宫后远没有往常那么恭敬,对着令妃道:“皇上有旨,令妃娘娘接旨。”
令妃还觉得皇上这是对自己赏赐了,大概是处罚了福家又不好马上恢复,所以才对自己赏赐的吧?
可听完圣旨后,不是那么会事,自己都吓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是为什么啊?皇上怎么回把自己隆为嫔啊?都跪在那儿不知道接旨了。
高勿庸可不管,自己还很忙,看皇上的意思也是要清理养心殿了,自己得赶紧回去,对着令妃毫不客气的说道:“令嫔娘娘,接旨吧。”
跪在一旁的腊梅和冬雪拉了拉令嫔,说道:“娘娘,接旨吧。”
令嫔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被降成令嫔了,自己还不知道原因,至于御前失仪,那是皇上找的借口。看着对自己没有以前恭敬的高勿庸,令嫔是恨的牙痒痒啊,没事,你现在看不起我,等以后我做了皇太后,有你们好受了。
接过圣旨后,对着腊梅使了个脸色,腊梅就递上了一个荷包,令嫔问道:“不知道皇上这是为什么……”
高勿庸现在可不敢给令嫔传什么消息了,接过腊梅的荷包,直接打断令嫔的问话:“圣旨上不是有吗?御前失仪。皇上还等着奴才呢,奴才先告退了。”
令嫔还能说什么,高勿庸都搬出皇上来了,也只好放高勿庸回了养心殿。
高勿庸回到养心殿后,乾隆直接对高勿庸说道:“把那个吴书来和梁中直送到慎刑司,杖毙,让在养心殿里伺候的其他人都去看看。”
“喳。”高勿庸答道。然后边走边想到,这两个人也太大胆了,皇上的事也敢往外透露,死的不冤啊。让他们都见见也好,省得以后也跟他们两个一样,不知道自己姓啥,什么都敢乱说。
养心殿里杖毙两个太监这事不算小,更何况这两个太监是乾隆身边仅次于高勿庸的两个人,这事很快就传得满宫沸沸扬扬了。令妃和永琪听到这消息后,反应就大不相同了。
永琪看着皇阿玛也没派人来训斥自己,还以为自己的事根本就没被皇阿玛发现,他们两个是因为其他的事才被皇阿玛杖毙的呢。
令妃知道后,可是大吃一惊,再想想刚接到的圣旨,什么御前失仪,是因为自己把手伸到了养心殿吧?看来自己做的那些事皇上都知道了,以后自己以小心些了,免得再被皇上抓到。
等养心殿里的人都都回来后,乾隆也就带着高勿庸去了翊坤宫,毕竟皇后那儿的那些人也需要处置,要不自己的皇后还不知道哪一天就没了呢?
到了翊坤宫刚坐下,乾隆就对萱芷说道:“皇后啊,你这儿是不是有个叫李玉的太监?”
“是啊,皇上有什么事吗?”
“那个太监上次你早产时他欺君啊,朕要处置了他,皇后看……”
“皇上,是臣妾管教不严,请皇上降罪。”
“这事跟你没关系,不过朕一定要处置了他。”
“臣妾没有意见。”
萱芷很是纳闷,要说这个太监欺君,你前几天就知道了,怎么今天心血来潮要处置他?还有养心殿里你也处置了两个太监?难道是乾隆查到了什么?
乾隆听到萱芷没有意见,就对高勿庸说道:“去,那那个李玉拉到慎刑司去,杖毙,也让那些背主的奴才看看,这是什么下场!”
听了乾隆这句话,萱芷再不明白,那就纯傻了,背主,他背的哪个主,当然是自己这个皇后,六宫之主,翊坤宫之主,看来是乾隆真的查到了些什么。
“萱芷,朕看你这儿服侍的人,除了你们几个贴身的,也是不会伺候的,就把这些人都发配到辛者库吧,你自己再去内务府挑一些来。”
萱芷一听,这上把翊坤宫里这些人的底细都查清楚了吧?看来是对自己这儿的安全不放心了。不过乾隆既然给了自己这么个特权,不用白不用啊,正好,把这些都清出去,不过也保不准以后她们再把人安插进来啊。
乾隆觉得处理完了翊坤宫里的人,也就不在乎其他宫里了,反正她既然敢往皇后这儿安插人,还有哪儿她们不敢动的,肯定自己也有数,都防着呢,只不过这个皇后一向是个直肠子,不会用这些弯弯绕绕,难免会被人算计了。
一想到这儿,他又想起了自己刚认的那个义女,她也是刚进宫,会不会在这上面吃亏啊?相到这儿,乾隆再也坐不住了,对着萱芷说道:“皇后,跟朕一起去看看小燕子吧,也不知道她的孝经抄得怎么样了。”
萱芷是非常的不想去,乾隆让去,又不得不去,只能咬着牙跟着乾隆向漱芳斋走去。走到漱芳斋门口,两个人就觉得很不对劲了,这门口怎么边个人都没有,难道是这些奴才偷懒?等两个人进了院子了,就听到屋子里传出来“押大”、“押小”的声音。
萱芷很无语,这不是小燕子赌博那一场戏吗,怎么自己没引皇上来,皇上还是来了?这次更好,连个守门的都没有。乾隆听着屋子里的声音,那个气啊,脸色变的要多难看有多难看,直接一脚就把门踹开了。
小燕子见有人把门踹开,看都不看的说道:“谁这么大胆子,敢跑到姑奶奶的漱芳斋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