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无端十五弦,
一弦一柱苦年华;
袁生迷梦成蝴蝶,
烈帝啼血似杜鹃;
辽东水深珠有泪,
陕北火热玉生烟;
此情己逝成追忆,
过去未来仍惘然。
己巳之变发生时,距离明朝灭亡还有十五年,这十五年可谓灾难深重,年年战乱纷纷,充满了刀光剑影;
袁崇焕胁和的迷梦给自己和国家都带来了深重的灾难,他也成为亚马逊河那只扇动翅膀的蝴蝶,崇祯皇帝虽然呕心沥血,但适得其反,明朝最终亡在他的手中,他就像是一只泣血哀号的杜鹃;
战乱中的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辽东的外患使人民眼泪流干,连滋润的东珠都仿佛都沾上了泪水,而发源于陕北的内乱更是燃起了熊熊大火,氤氲的蓝田玉看上去都像是被烈焰烤得冒了烟,这两地的战乱最终导致了明朝的灭亡;
己巳之变己经逝去很久了,可是对于这段历史,过去和现在的人有几个能够看得清楚呢?
下面我们就来简要介绍一下己巳之变的过程。
袁崇焕上任一年多的时间里,辽东黎明静悄悄,除了诛杀毛文龙之外,没有一点动静,然而这并不是歌舞升平,而是暴风雨来临前可怕的沉静。
果不其然,暴风雨终于来了,而且来得很猛烈。1629年10月下旬,皇太极率后金兵与蒙古兵约十万之众,避开山海关,绕道蒙古哈喇慎部,突袭喜峰口以西长城边隘大安口、龙井关、马兰峪,进入内地。
由于明军防备空虚,后金军很快就兵临长城南面的军事重镇遵化城下,遵化城离北京只有二百多里地,11月1日,京师戒严,崇祯诏令各路兵马火速赴京勤王。
山海关总兵赵率教一马当先,11月4日他亲率精骑四千堵截后金,在遵化城下与后金军激战,赵率教阵亡,援军全军覆没。
5日,后金攻克遵化,巡抚王元雅、蓟镇总兵朱国彦绝望之中自杀殉国,副总兵朱来同等逃跑。
好在各地勤王之师行动还算迅速,不久都纷至沓来,袁崇焕率领的关宁军也赶到蓟州,崇祯让袁崇焕负责统一指挥各地前来的勤王部队,与后金展开战斗。
一般人在打架的时候都要把五个手指头收回来,攥成拳头打人,只有在金庸、古龙等人的武侠小说以及周星驰的无厘头电影里才有九阴白白骨爪、八褂连环掌、如来神掌等神奇的掌法。
然而无厘头的不仅仅是周星驰,在己巳之变中,袁崇焕把手指头都伸了出去,打出了一记可与“如来神掌”媲美的“天女散花掌”。
后金入我煌煌华夏内地,其势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袁崇焕本应厚集兵力,将来犯之敌阻挡在蓟州至通州一线,实行关门打狗,以确保京城安全,但他却将各路援军分散到其他地方进行防守,以至于众将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袁崇焕的部署是:前总兵朱梅、副总兵徐敷奏守山海关;参将杨春守永平、游击满库守迁安、都司刘振华守建昌,参将邹宗武守丰润,游击蔡裕守玉田,昌平总兵尤世威返回原地驻守,宣府候世禄守三河,袁崇焕自己率保定总兵曹雷鸣、辽东总兵祖大寿驻蓟州,居中拦截。
对于袁崇焕分散兵力的部署,连最擅长分散兵力的老帅孙承宗都看不下去,他不久前刚刚被崇祯召回,帮助处理当前危难的局面,孙承宗认为袁崇焕的防线过于收缩,尤世威回昌平,候世禄驻守通州的部署不当。
此时崇祯皇帝对袁崇焕己经起了疑心,他担心袁崇焕“诱敌深入”,要求袁崇焕的部队不得越蓟州一步,袁崇焕向皇帝承诺“必不令敌越蓟西”,然而他却再次食言自肥,不久,皇太极在没有受到任何阻拦的情况下直接通过天险蓟门关,开往京东,连陷玉田、三河、香河、顺义等县。
后金军越过防线后,袁崇焕没有对后金军进行追击,而是进行跟摄。十一月十五日,袁崇焕赶到通州附近的河西务,与诸将计议前往北京,大将周文郁极力反对,周文郁认为:
在军事上,敌军在通州,离河西务很近,河西务有粮有饷,应该就地展开战守。
在政治上,按照明代法律,外镇的军队没有奉皇帝圣旨是不能进入都城的,况且此前崇祯皇帝己经下令不允许辽兵越过蓟州,辽兵跑到河西务己经是抗旨不遵了,如果再开往北京,就是错上加错。
然而袁崇焕一意孤行,以父君有难,顾不了这么多为由,带领部队开到北京广渠门。不久后金军也开到北京城下。
这是除土木堡之变以外明代历史上第二次外寇入犯京师。
袁崇焕名为入援,却听任敌骑劫掠焚烧民舍,不敢一矢相加,致使后金在外围没有遇到任何阻力,很快杀到北京城下。明朝承平日久,人们几乎都忘掉了外寇的威胁,这次后金围逼京师就像是一滴水掉进了油锅,大明朝上下顿时沸腾起来,每一个人都感觉到了近在眼前的危机,京城内外,舆论大哗,全世界都认为袁崇焕有意召敌。
人们的怀疑不无道理。
有一户人家,日子过得还算安宁,家里的大儿子负责看家护院。突然有一天,有一个强盗闯进院子,想进屋抢东西。好在这家兄弟不少,老爸大喊一声:“救命啊”,马上跑出来七八个儿子。哥几个虽然年少体弱,但是毕竟人多势众,他们撸起袖子,准备美美地把强盗揍上一顿。
就在这时,只听大儿子高呼一声:“都闪开,看我的”。于是在大哥的安排下,众弟兄有的去守东厢房,有的去守西厢房,有的去守厨房,有的去守马厩,有的去守厕所。大儿子自己挡住强盗的去路,向老爸保证绝不让强盗进堂屋。然而众弟兄转身离去的时候,大儿子突然来了个乾坤大挪移,身体一晃,让出一条路来,强盗乘机闯进堂屋。
这个大儿子的行为,无异于纵敌深入,把强盗放入家中,在己巳之变中袁崇焕的作为,有类于此,这难道不是很可疑吗?
袁崇焕既然认为“父君有难”,就应该御敌于家门之外,而不是打着“父君有难”的旗子跑回家中,把危险引向“父君”。这么做实在是虚与逶迤,匪夷所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