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9 算计,六道登天录,前若初,免费小说导航

博如霜看得大乐,笑道:“前有古剑阁的卓老,后有五行宫的越鸿天,不知下一个遭殃的,又是哪道哪派的人物。”


老黑亦是笑道:“这等黑材料,自然越多越好,日后咱们上门敲诈勒索,谅他们也不敢放个屁出来!”


越鸿天一见此景,却险些气得吐血,颤声道:“小贼,小贼,我……我……”话未说完,只见前方有炊烟冒起,隐有檐角屋脊,想到这副丑态现于大庭广众,一世英名尽付东流,只觉眼前一黑,再也开声不得,手上发了狂的轰击,只盼早一刻将这帮可恨的小贼打杀,速速止了这奇耻大辱。


如此不要命的攻袭,田砚顿觉压力陡增,险些遮拦不住,博忘雪却不慌不忙吩咐道:“老黑,你在小白体内抄录的那些五行道法,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当日田砚等人被小白缩小吞下,借了星尘晶护持,侥幸不死,却意外发现五行宫的库藏积累与道法传承。其后几人一时出去不得,田砚在小白体内勤修不缀,老黑与胡上墙则无聊透顶,便将这些五行道法一一抄录,其后又复刻多份,自是打算在天道之中大肆散发传播,一来可将越鸿天狠狠报复一番,二来那些身具五行道种之人有法可修,便再不受五行宫引诱,冤枉丢了性命,化作逍遥五行汤的养料,实乃一桩天大的功德。



博忘雪听田砚讲述天道的游历经过,早将此项记在心上,此刻吩咐一出,老黑顿时振奋,赞道:“博掌门,我日后得罪哪个,都不敢得罪你,你施展手段,从来都是成套的,当真叫人不好消受。”张手一掏,已是摸了大把的复刻纸张在手,不住的随手抛洒,嘴上运起道力,声震四野,卖力喊道:“瞧一瞧,看一看呐,新鲜出炉的五行宫道法,货真价实,童叟无欺,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五行宫主越鸿天与小姨子跑了,现在免费奉送,不要钱,通通不要钱!”


越鸿天听它嘴上喊得乱七八糟,手上不停有纸张飞出,只道它又在耍什么阴谋诡计,本待不理,谁知一张纸册随风飘来,他不过随眼一瞧,却是惊掉了下巴,顿时收了手上神通,连抓几张,细细打量,果然就是自家宫中的各类道法神通,一字不曾差漏。


这道法传承,乃是开山立派的根基所在,越鸿天日后要重振五行宫,便万万不能流散在外。似如今这般情形,一道道神功秘法皆成烂大街的传单,全无神秘可言,五行宫失了独门的绝活,还有谁肯拜入山门。


想到此处,越鸿天已是大急,眼见穿过的区域人口渐多,已有不少凡人持着纸张观摩查看,便再也顾不得追着几人厮杀,连忙使出瞬移的神通,道道残影四处飞掠,将飘散的纸张一一收回,但凡有人瞧过一眼半眼,皆被他顺手打杀,绝不可漏出一字。至于田砚那边,便只能勉强吊着,不让这一群小贼轻易脱身而去,待解决了眼前烦恼,再来算总账。


雷奔奔得了博忘雪吩咐,专择人口稠密的地方奔走,一众凡人陡见天上异象,早就出了屋门,指指点点,拿到纸张之人自然不少,不过一时好奇而已,谁知瞬间便交代性命,死得莫名其妙,顿时引起阵阵恐慌,奔逃呼号不绝,踩踏而死者更是不知凡几。田砚见这惨状,只觉心中不忍,不禁叹道:“忘雪,你这计策自然不坏,只是这许多人命,不免死得冤枉。”


博忘雪亦是微微一叹,说道:“事急从权,咱们想要生,便有人要死,那也是无法可想。如此算不算伤天害理,人人心里自有评断,我也强求不得。”话音未落,只听后方轰隆一声巨响,大地都在抖颤,火光伴着硝烟崩射开来,掀飞无数房屋殿宇,在地上凿出硕大一个深坑,其中死伤,不知凡几,残尸血浆比比皆是,惨叫哭喊之声沸反盈天,好一副人间炼狱的凄惨景象。而越鸿天则从深坑中勉力飞出,周身处处焦糊,伤可见骨,连呕几口鲜血,摇摇欲坠,已是失了追赶之力。


田砚睹这惨状,心中一酸,险些掉下泪来,已然猜到,博忘雪在抛出的纸张中附上了凡人珠,终于暗算越鸿天成功,但他哪里还高兴得起来,颤声道:“忘雪,这许多性命……许多性命……你怎不选个荒无人烟的地方下手?”


博忘雪轻叹道:“若是无人观看这些神通道法,只怕越鸿天难以方寸尽失,他稍稍有些防备,这法子便不好使了。”顿了一顿,又道:“我想了又想,咱们脱身的法子,便只有这一种,你若觉得我做得过了,我也无话可说。”


田砚茫然无言,只是立在千层礁上发呆,雷奔奔去得飞快,那一副修罗地狱的景象早脱了视线范围,但他脑中的哀嚎惨叫却怎也挥之不去,不禁暗自咬牙道:“我在锅中救不得几万凡人,在颠倒峰顶救不得一众小修,眼下为了逃命,更是救不得许多无辜性命,这一桩桩一件件,皆都怨不得旁人,只怪我道行差劲,总被人压着厮杀追赶,当真可恼!”想起百年后的灭世大劫,无数生灵的性命尽都指望自家拯救,心头好不沉重,暗叹道:“六道至尊,六道至尊,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难,我一路走来,进步已算神速,怎的还是大感无力?既是如此,倒不如躲起来等死,落个眼不见心不烦!”


他心中消沉,面上便有颓丧之色,博忘雪看在眼里,便道:“砚儿,这世上不公之事不计其数,冤死亡魂不知凡几,你若看不过眼,便努力挣扎奋进,日后与那沙风一般,比肩天地,在六道之中制定规矩章程,谁也违背不得,自会有许多人因你一言保住性命,过上逍遥快活的日子。”


田砚苦苦一笑,叹道:“只是这其中的过程,却让我难受得紧。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若世上并没有我这么一个人,想来他们都该活得好好儿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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