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谢府,安抚好了担忧的谢云岚几人,徐挽歌回到了采薇小筑,刚进到内室,便见某人正大摇大摆的躺在她的暖炕上,颐指气使的指挥着青云端茶递水果。
徐挽歌一脸无语,看着他舒服无比的样子,伸出带着寒气的脚狠狠踹了他一下,“染世子可真不将自己当外人。”
“挽挽,你回来了啊?”
叶染坐起身,惊喜的看着徐挽歌,看他发寒的脸庞,连忙上前扶着她坐下连忙端茶递热水,一脸殷勤,“挽挽,今天可是大杀四方啊,可惜本公子不能去看好戏。”
徐挽歌白了他一眼,您老出现,是您看好戏,还是被人看您好戏?
“我怀疑柱国公府想要放弃欧阳泽了。”
徐挽歌将刚刚发生的事情给叶染说了一下,见他凝神思考,也不出声,接过青云递来的暖炉,顿时感觉整个人暖洋洋的,好不惬意。
果然还是在家里舒舒服服的躺着最惬意,这种鬼天气真的不适合出门,她怕冷,真的很怕。
“傅老头可是个聪明人,有如此举动也不足为奇。”
叶染见她捧着暖炉喝着热茶的惬意模样,笑出了声,眉眼弯弯,“挽挽,本世子怀里可比暖炉暖多了,你要不要来试试?”
“多谢世子了,我看暖炉挺好的。”不烫手!
“挽挽!”
叶染都囔出声,“那个破暖炉哪里比得上本公子?”
挽挽真是没眼光,放着本公子不抱,抱着个破暖炉不放手!
徐挽歌一时没听清他说的是什么,稍微向着他那边靠了靠,澹澹一笑,问道:“世子说什么呢?”
叶染看着眼前不远处蛾眉皓齿的女子,心神一晃,伸手将女子鬓间散落的发丝温柔的别在耳后,语气软软,“挽挽,以后你的发髻都由我来替你挽可好?”
徐挽歌脸一红,整个身子向后一缩,“叶染!”这个臭流氓!
美人杏脸桃腮,含羞带怯的样子太过迷人,叶染眼里的神色愈发深沉,不依不饶软软问道:“好不好嘛?好阿莞?嗯?”
被他的一声尾音勾的面红耳赤,星眸似水,微瞪一眼,“叶染!不许再说了。”
“唔!挽挽你怎么还是这般害羞?”
他真的好喜欢看挽挽因他脸红,因他害羞杏眼微瞪的样子,这是其他人都看不到的,只有他可以看到。
每每只要想到此,他就会觉得一颗心被塞得满满的,很暖!他很喜欢!
“徐姐姐!徐姐姐......”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一道呼喊声,由远而近。
叶染听到,眉头不由皱了皱。
等到看见来人,叶染一声惊呼,“长宁!”
长宁风风火火的跑进来,听到声音,抬眼看去,脸上闪过惊恐,不做反应立刻撒腿就跑。
叶染冷哼一声,一个飞身,长宁就被他像拎小鸡一般重新抓了回来。
“长宁,见到本公子你跑什么?”
长宁讨好一笑,“染哥哥!”
叶染脸色漠然,将她放在地上,轻斥道:“别嬉皮笑脸的,你怎么会在这里?”
长宁眼珠一转,求助的看向徐挽歌,“徐姐姐......”
徐挽歌澹澹一笑,看来长宁的身份不一般啊,见到她可怜兮兮的样子,眸光澹澹,却不言语。
叶染皱眉,脸色沉了下来,“长宁!秦王殿下还没进锦都,你怎么会在这里?快点说,还是你想让本公子去查么?”
“别别别......”长宁瘪嘴,泄气道:“我说我说!”
“徐姐姐,对不起,我骗了你,我不是无家可归。”
徐挽歌闻言看着她,见她一脸愧疚,轻声道:“没事的,我没怪你。”
她早就猜到了,长宁的样子作息习惯就不像一般人家可以养出来的,只是她怜惜她小小年纪就遭遇那等祸事,不忍追问于她。
长宁小心的看了一眼徐挽歌,看她真的没有生气,上前挽住徐挽歌的手,坦言道:“徐姐姐,我是秦王府的长宁郡主欧阳止,你可以叫我止儿。”
“染哥哥,我......我是背着父王偷偷跑出来的,你别告诉父王......”
叶染闻言盯着她,目光如炬,怒斥道:“欧阳止,你还是小孩子么?你知不知道要是出了什么事,姑祖母她老人家要怎么办?”
欧阳止惭愧的低下头,手指抓着衣角,眼里满是懊悔,她知道,她这次错了,大错特错,不仅让父王祖母他们担心,更是连累了十一哥哥差点死了,都是她的错。
“染哥哥,长宁知道错了,你帮我给父王报一声平安行不行,还有祖母,改天长宁就进宫去给她老人家请罪。”
“你可得了吧,姑祖母还不知道你偷偷熘来锦都的事,你就好好待着,等着秦王来了再带你进宫吧。”
见他俩说完,徐挽歌才问道:“对了,止儿那天晚上追杀你的到底是什么人?”
“怎么回事?”
欧阳止听到问话,脸色有点惨白,那天的追杀真的让她很害怕。
“徐姐姐,染哥哥,我......我不知道,别问我了好么?”
“好好好,我们不问了,你别想了,都过去了。”徐挽歌抱着欧阳止轻轻拍着她的背部,轻声安慰。
“徐姐姐,你对我真好!”
看着欧阳止亲密的蹭着徐挽歌,叶染头皮发麻,脑门青筋一跳,伸手拎开欧阳止,脸色冷漠。
“你给本公子好好站好,离挽挽远点,挽挽是本公子的知不知道?”
挽挽......啊?
欧阳止了然的看看叶染,又看看徐挽歌,暧昧一笑。
徐挽歌大窘,恼怒的嗔了一眼叶染,“叶染!你在乱说什么?”
当着止儿的面就如此大言不惭,这个混蛋!
“挽挽,我没有乱说啊,你本来就是本公子的。”
“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都不可以跟本公子抢挽挽,不然......”
听到他的威胁,欧阳止连忙向后退了一步,举手道:“染哥哥,我可没有要跟你抢徐姐姐哦。”你可不能殃及池鱼,想到自小他收拾人的手段,欧阳止冷不丁的打了颤。
“听话,本公子照着你。”
欧阳止闻言眼神亮了亮,“染哥哥,你是说我可以在锦都横着走么?”
“自然,出了何事,你报我的名号就是。”叶染傲然道。
徐挽歌在一旁看着这兄妹两人的对话,脑门满是黑线,不由为未来的锦都治安感叹,又来了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