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穗乡的后花园内,一件冷清的工具间,这里平时被堆放一些杂物。
此时,却有个丑陋的女人,被锁在这里,她不是别人,正是口无遮拦的海郁馨。
“吱呀”,铁门打开,姜世杰走了进来。
“跟你说过,不要胡说八道,这回相信了么。”姜世杰的脸色冷漠,语气沙哑无情,他已经将自己的嗓子解释哑了,依旧无济于事。
姜老太爷的心肠,硬如磐石,他是不会为了某一个人,而心软的,尤其是触犯了他的威严之人。
海郁馨的神色终于有些慌张,她惊恐的跪爬过来,抓住姜世杰的衣角,哀求道:“老公,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瞎说了。咱们回家罢,我想回家。”
姜世杰目光幽幽道:“现在才知错,已经晚了,咱们回不去喽。”
“我不想在这里,我想出去,我要见老爷子,我要出去!”海郁馨的状态,有些许癫狂。
姜世杰气得一脚将她踹翻在地,低沉道:“现在是我进来和你谈话,你不要不知好歹。如果是别人进来,我不能保证发生什么事。”
海郁馨没了火气,她已经被吓傻了。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姜家的真实力,那种气吞一切,视人命如草芥的威严,深深震撼着她。
原本她以为,姜家再大,也不过是个商人而已,还能翻了天去?事到如今,她才明白,原来姜家是一头山中老虎。
一头看着衰老,实则凶狠的老虎。
天呐,自己都做了些什么,没事摸老虎的屁股玩儿么。
“啪!”
姜世杰抽在她的脸上,打得自己手掌都有些生疼。
“蠢货,还不说么!”
海郁馨捂着自己的脸,慌忙哭泣道:“你让我说什么,我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呀。”她挣扎着往角落里躲,生怕挨男人的打。
“姜若慈是不是你派人劫持走的,她和那个孩子,现在在哪里。”姜世杰的语气,不像是在和自己的老婆说话,而像是审问犯人的狱卒。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海郁馨傻了,她觉得这一切都是在和她开玩笑。
“你不知道?前几天你到处胡说八道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今天?你到处扇阴风点鬼火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今天?王夫人找你谈话,你怎么没想到有今天!”
姜世杰站着,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现在才说不知道,你早干什么去了!”
女人本就十分丑陋,如今更是难看狼狈,她疯狂的甩着头,声嘶力竭道:
“你们别欺人太甚,我们海家也不是好惹的。你们这样对我,让我哥哥知道了,他饶不了你们!”
“呵呵”,姜世杰轻蔑一笑:“就凭你那几个废物哥哥么,就是你亲爹海有德活过来,今天也保不住你。
“你要么乖乖说出来来,要么换别人来问你。我实话告诉你,我亲自来,是对你最大的宽恕。
“小苏以前是什么出身,我想你有所耳闻,让他进来动手,我怕你死无全尸。”
几句话,彻底摧毁了女人的心理防线,她吓得不敢说话,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已经被吓傻了。
姜世杰的眼睛里,始终都有疑惑,自己的老婆自己最清楚。她肯定没有这个实力和胆量,去干那种事情的。
可不是她,又会是谁呢?
栽赃嫁祸么?
姜世杰心中,轻轻叹了口气,实在是想不明白,自己究竟得罪了什么人。竟惹得老爷子如此震怒,连四海实业的大局都不顾了。
今天,法不责众这个概念,在姜家不再适用。老爷子的心,一旦狠下来,他怕是要一锅端。
透过小院墙壁的缝隙,姜世杰看到了可怕的一幕,这里的周围,都被人围上了,连个死角都没有。
如此大动干戈的出动人手,姜世杰活了五十多岁,还是第一次经历。
老爷子也真是个老湖涂了,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四海实业的所有骨干支柱,全部都在这里了,他真的就不怕四海垮台么!?
姜世杰冷冷的扫过海郁馨一眼,看向她那没有任何感情的眼神,透出这个男人骨子里的冷血。
哪怕面前的女人,给他生了一个儿子。可那又如何,两个终究还是互相利用的关系。
只可惜,自己的这个“合作伙伴”有点蠢,怨不得自己要抛弃她。
想到这里,姜世杰扭身就要往外走,却被爬过来的海郁馨拉住裤脚,她再次哀求道:“带我一起走,我想回家。
“我回去以后,好好过日子,再也不胡说八道了,我就是个哑巴,行么。”
姜世杰厌恶的一脚踢开她,半句废话也没有。
当他出来时,许多姜家子弟围上来,关切的问他怎么样,问出来什么没有。
姜世杰一脸冷漠的向着屋中走去,“噗通”跪在地上,说道:“叔,我什么也没问出来,她不肯说。”
旁边站着的小苏,松开负在背后的双手,无情而又沉稳道:“我去看看罢,她应该会给我一个面子。”
姜世杰的身子颤抖,终究还是没敢说话。
老爷子的声音有些漠然:“不必在她身上费事了,把她娘家人,都给我请到这里来。尤其是她那几个哥哥,我不信她娘家人不知道此事。”
“是。”小苏大步走出。
姜世文的脸色也很不好看,他从屋中走出,来到一处角落,掏出手机打个电话。
“喂,我是你爸。”
电话那头,传来个沉静的青年声音。
“我知道,有事儿您说。”
姜世文的脸色愁苦:“立刻到沪申来,若悯她姐姐不见了。”
青年的声音这才泛起一丝涟漪。
“我已经到沪申了,这就来。”
“那我派人去接你。”
“好,我在机场不动,原地等您来接。”
沪申机场,刘览挂断电话。他处理完燕京的事情,要来沪申找那个姓王的报仇,却意外接到了姜世文的电话。
姜若慈消失的消息,让刘览大为震惊。报仇之事固然重要,可自己的大姨子丢了,更加重要。
刘览不是傻子,分的清轻重缓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