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把他毒哑!”她附和一声。
“还有这个东甲亭,他看了不该看的!我想要剜了他的双眼!”
“他不会好过的,明天开始,他就惨了!”说着,她勾了勾嘴角,眼里有几分狡黠。
第二天奕王府就有人出来在街上贴了好几张告示,上面画的是东甲亭,说他昨日掳走并轻薄了奕王府府上的一名侍妾,奕王府愿意悬赏一万两。一旦有人抓住他送到王府,就给一万两白银,王府也定然好酒好菜招待。
告示里把东甲亭的长相细节说得很清楚,灰白的头发中间带了几缕绿色发丝,特征明显得不能再明显了。
加上告示强调了他是太宴人,百姓的积极性就更强了,很快就传得街头巷尾都知道了,东甲亭一在城内出现,必定要受到一番追打的。
贺遂允几乎是第一时间就知道了这件事,偏偏奕王府没有别的动静,却偏偏对东甲亭这么狠,再笨也能猜到那天发生了什么变故了!
难怪感觉他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心虚!
东甲亭第一次感受到了过街老鼠的待遇,看到王府告示的时候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怎么就这样替贺遂允背了锅了?
贺遂允又会怎么看他?他都有些不敢回去了。
好不容易拖着一身疲惫到了城外,身后也不见有人跟踪,他这才松了口气,靠着一棵树开始喘气。
“东甲亭,你背着本王做了什么?”贺遂允的声音响起,他猛地就是一个激灵。
“王爷,我绝对没有偷奕王府的侍妾!”说着,他又一副冤枉的语气说道:“我哪知道奕王府还有什么侍妾啊,女人就是麻烦,我怎么可能自找麻烦!”
“别跟本王装糊涂!本王说的是奕王妃!你和她有过节,背着本王私底下做了什么?”贺遂允觉得他破坏了自己的计划,因为禹恒和司渺儿之间的感情似乎并没有受到影响。
“那天属下看到王爷独自离开那个被查封的窑子,就想着奕王妃是不是已经死了,就去看看她到底死得有多惨。没想到……”说着,他想起那时候那一幅**的画面,又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你……”贺遂允知道他看了不该看的,和禹恒是一样的反应,恨不得把他的眼睛给剜了!
“我就是嘲笑了她几句,但是这只母老虎的嘴巴实在是太厉害了,我被她激怒了。正想扇她两巴掌出出气禹恒带人就来了,我跑都来不及哪里可能做什么?倒是母老虎她说……她说让我快走,不然到时候她会让禹恒和王爷您都追杀我!我……我不知道原来母老虎也有不骗人的时候哇!”
说着,他就嘤嘤嘤地哭了几声,叫道:“我好冤啊王爷,今天还被人追着打!”
“活该!”说着贺遂允抬起手恨不得一掌劈了他,想着他还有用就收回了手,捡起一边的树枝就往他身上招呼了去:“让你破坏本王的计划,让你看见不该看的,让你自作主张!”
“王爷,我什么都不知道啊!”他抓着一边的树不敢反抗,弱小无助又可怜。
贺遂允打了片刻才扔掉树枝,说道:“夕夕是本王的王妃,即便她现在嫁给了禹恒,也不是你能招惹的,以后看见她给我绕道走,听到了吗?”
“是,王爷!”
贺遂允冷哼一声,拂袖转身离开。东甲亭扶着腰一脸苦相,他从来都知道这个世界上除了女人可怕之外,贺遂允也像是毒蛇一般可怕。
他的命怎么就这么苦?
努锡王子还有两日便要接走禹湘桥了,所有人都知道贺遂允手上还有禹湘茹这张牌,所以都未敢松懈。
她一直没有消息,司渺儿都在怀疑她是不是遭遇了不测。
贺遂允已经折损了不少人,极有可能再抽调人手,所以这段时间禹恒也派人暗中抓了一些人,他吃了这样的瘪,相信会很快动用禹湘茹这张牌。
没有想到贺遂允竟然这么沉得住气,等到努锡王子的迎亲队伍出城的那天才突然送信给楚业,说是禹湘茹与禹湘桥姐妹俩只能活一个,他的态度决定了谁能活,但是如果他把这件事告诉了其他人,那么她们姐妹俩都得死!
毕竟是和亲,阵仗很大,这一次努锡王子带的人比上次多,他骑着高头大马走在队伍的前面,时不时回头看看后面挂了红色纱帐的马车。
禹湘桥坐在里面,也有些心神不宁。
和亲王骑着马跟在旁边,也是心情复杂。司渺儿换了一身男装混在人群里,本来紧张地跟着迎亲队伍,没有想到又碰到了坞城公主。
“公主,你怎么会在此?”
“来看热闹啊!再说了,湘茹姐一直没有消息,今天总该有个消息了吧!”说着,坞城公主对她挤眉弄眼了一下,接着说道:“大哥和大嫂不也是这样想的吗?”
“这是一件危险的事情,又是东平郡王带公主出来的吗?”说着,她忍不住看了看周围,又道:“公主要么赶紧回宫,要么找一处安全的茶楼,就作壁上观,不要插手此事!”
她觉得这坞城公主是真能添乱!
“好啊,我本来就是出来看热闹的,远远看见嫂子就过来打个招呼!”说着,坞城公主笑了笑,又顺着拥挤的人群到了一边,然后进了旁边的一处茶楼。
这里离城门口已经很近了,待会儿等他们出了城门人群散了些,她就去城楼上看看。有机会就溜出去,总之这热闹她看定了。
飞鸿跟在送亲的队伍里面,也在戒备着。
出了城没走多远,就遇到了乱石堵路,这些石头像是一夜之间被搬过来的,还堵的刚好就是官道。
努锡王子抬手示意队伍停了下来:“来人,把这些石头搬开!”
“别碰!”司渺儿飞身而来,然而已经晚了,已经有人碰了那些石头,当即抽搐了下倒在了地上。
“这些尸体也不要碰!”她落在地上,看着这些被吓得连连后退的士兵,缓缓向前。
她差点忘了,贺遂允手下还有东甲亭这张牌,只是没有想到他会用这么大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