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惟庸结果信一看,尽管只是简单的几句话,但从字里行间中,他却看出了皇上对朱波的信赖,以及尊重。
他此时心中十分震撼,他何时见过朱元章对别人如此客气?如此信赖?
可见,朱波在朱元章的心里有多重的分量!
但是,听到朱波的话,他立马说道,“老爷也是一片关切之心,他绝对是十分信赖您的!”
他心里想着,你小子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皇上何时处置一个人需要征求别人的意见?
他老人家专门写信来问你的意见,你还如此不待见?
真是活见鬼了!
胡惟庸对眼前的一切有种虚幻的感觉,感到十分的不真实。
朱波随后的话,更是让他惊讶到合不上嘴。
朱波一脸不屑的说道,“我才用不着他帮忙,我自己就可以处理。”
胡惟庸很想说,他可是皇帝,说句话比你可有用千万倍,你竟然还说用不着?
可是,他不能这样说,只能干着急。
“少爷,这……既然老爷都来信了,干脆,就让老爷来帮忙好了,皇上出面,绝对可以最快摆平此事。”
但是,朱波却说道,“这样不妥,若是直接搬出皇上来,即使事情能最快摆平,但是,其他官员肯定会心中不满,以后,我们还会遇上更多的阻碍。”
胡惟庸原本还打算劝说,但是,也觉得朱波的话,很有道理。
最难摆平的是人心,尽管皇上的威严可以最快摆平此事。
但是,正如朱波所言,后续也一定会有更多阻碍,到那个时候,又该如何处理?
总不能一直依靠皇上出手帮忙?
胡惟庸想到,刚才朱波说到,自己来处理了,于是问道,“不知少爷打算如何处理?我愿意为少爷出一份力!”
胡惟庸可不是在表现自己,经过这些日子相处,他不仅佩服朱波的胆识以及才干,更是对他的为人十分钦佩。
丝毫没有架子,十分热心,对下人也很照顾,跟随他,让人感到很可靠。
正当胡惟庸在感慨时,朱波也沉思了一会,突然说道,“老胡,这样好了,你去造一份册子。”
“这个册子,要登记上是哪一个工人烧制了哪一件瓷器,全都要一一进行登记,事后发现是谁出的问题,就由谁来负责。”
胡惟庸一听,不由得拍手叫好,“少爷,此计甚妙!真是太妙了!我这就去做。”
胡惟庸激动的跑出去,立马做好登记。
之前出现的劣品导致人心惶惶,由于不知道究竟是谁做的,也无法追本朔源,无从查起。
若是彻查,就会导致整个官窑停摆,耽误生产。
若是不分青红皂白的处理,对那些清白的工人又很不公平,会激起更大的民愤。
孙知府他们就是抓住这一点,才肆无忌惮,浑水摸鱼,反正没人知道。
但是,按照朱波的登记办法,就可以很清楚的知道,究竟是谁在搞鬼。
果然,那些搞鬼的工人很快就浮出水面,被抓到了。
胡惟庸带人前去抓人,他指着几个正在闲谈的工人,大吼一声,“好呀,就是你们几个捣的鬼?立马把他们抓起来,直接绑了,带走!”
几个工人被这突入起来的阵仗吓到了,见有人要抓自己,他们立马反抗,“你们凭什么抓我们,我们什么也没做,有什么证据吗?”
胡惟庸根本你没搭理他们,直接把登记册扔给他们“自己看看吧,全都写的清清楚楚,哪一天是谁烧纸的哪一件瓷器,我有冤枉你们吗?带走”
他一声零下,立马把这些闹事的人,带到朱波面前。
他气呼呼的走到朱波面前,“少爷,总算抓到人了,就是他们几个捣的鬼,您看要怎么处理?”
朱波看了看几人,随口说了句,“直接把这些闹事的工人抓起来,上奏朝廷,直接流放好了。”
听到朱波这样说后,几人先是愣了一下,随后,都哈哈大笑起来。
“小子,你以为皇帝是你爹啊,你说流放他就会同意流放啊?”
“毛都还没长齐,就开始学大人,想吓唬我们吗?省省吧!”
看到几人嚣张的样子,朱波也不气恼,挥挥手,示意胡惟庸把人带下去。
胡惟庸把人带下去时,不忘出脚狠狠踢了他们几下,“呸,不知死活的狗东西,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几人还是没当回事,只觉得自己背后有孙知府的撑腰,没过几天就会被放出来的。
可是……
过了两天,朱波上奏朝廷的事被批准了,朱波立马让胡惟庸把几人再次带来。
几人还以为,果然不出自己所料,朱波要放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