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段府的小厮,就十分小心的捧着一个不大的盒子走了过来。
段白羽接过,面容十分得意的将盒子打开,想在大家的面前展示一番。
所有人都好奇的看向了盒子,只见段白羽从里面取出一只泛着悠悠蓝色光泽的杯子。
这杯子制作精美,上面还凋刻着荆棘玫瑰。
童秦有些疑惑,看着杯子的样式,杯口足有碗口那么大,确实不是中式风格,模样看着也有些偏欧式。
鉴定宝物方面自然要看万宝楼,因此大家都在等着他的答桉。
万宝楼将杯子接了过来,上下仔细的翻看了一遍。
“说实话,我可以确定,这不是你所说的夜光杯。而且它不是我们龙域国的东西。恕我才疏学浅,也看不出它到底是个什么材质,不过确实有些年头了,但不值什么钱。”
万宝楼的话一锤定音,又是假货。
童秦对于古代的夜光杯,也是有一些了解的。
主要的成分就是萤石,当白天吸饱了阳光之后,到了晚上就会发出幽幽的绿光。
可段白羽这杯子很明显不是,他与万宝楼的想法不谋而合。
这边听完万宝楼的鉴定,段白羽在知道自己再一次上当受骗了之后,心底很是恼怒。
他倒不是心疼钱,只不过觉得自己智商受到了侮辱,真是一当又一当,当当不一样,他气的拿起杯子直接就想摔在地上。
好家伙,好歹也是50万,摔了也太可惜了,童秦赶忙阻止。
“别摔呀,做工这样精美,好歹摆在家里,当个摆件也是不错的。”
段白羽有些尴尬,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
傅廷泽看到段白羽的表情,强忍住自己的笑意,对童秦解释道:“你有所不知,他家的工艺品,仓库都放不下了。”
段白羽没好气的瞪了傅廷泽一眼,意思是要你多嘴,“想笑你就笑,别把你憋死了。”
而后又转过头有些不好意思的对童秦说道:“我们家这玩意儿确实是太多了,放在家里我也嫌它碍眼,彷佛在提醒我又上当了。你要是不嫌弃它是个假的,喜欢就送给你玩儿吧。”
说着就把杯子直接递给了童秦。
这难道就是有钱人的世界吗?50万说花就花,说砸就砸,说送人就送人。
童秦瞬间觉得自己抽中的一个亿,怎么在这些人眼里感觉有点寒酸,不知不觉就被比穷了呢?
童秦接过杯子,仔细摸索着上面的纹路和细腻的质感。
不过不管这杯子是真是假,他确实还挺喜欢的。
忽然圆圆的声音再一次响起:“主人恭喜您得到血族圣杯。”
圣杯?童秦一愣,本以为是假货,但听这名字,没想到还竟然还真是个宝贝。
可这东西毕竟是段白羽花了大价钱买来的,既知道是个宝物,童秦自然也觉得不好占了人家的便宜。
于是想开口对段白羽道出这东西的来历。
没想到却被圆圆出声阻止了。
“主人不能将东西还回去的,一来这东西对于人族确实没有什么价值,二来它还会对持有人带来伤害。”
“这是为何?”童秦有些懵了。
“圣杯是血族带有诅咒之物,如果在人族手中,会吸食持有者的血气。”
好家伙,不愧是血族的东西,连个杯子都能吸血。
“那对我岂不是也有伤害,那我也不敢要了,我还想活久一些。”
“主人因为你被刺于日月双印,您的血脉里实际上已经不单纯了。虽然很微弱。”圆圆再次解释。
“你的意思是我成了人族和血族的混血了?”童秦有些不可置信。
“也可以这么解释。虽然您的身体还没有触发任何的血族特质,但是您确实是有一部分血族的血脉。”
“童秦你怎么了?”童秦还想问问圆圆这圣杯到底是干什么用的,却被万宝楼的话打断了。
原来是万宝楼见童秦,一言不发,模样有些呆滞,有些担心。
童秦连忙关掉了与圆圆的对话,回道:“只是觉得这东西确实做工精美,越看越喜欢,这么漂亮的东西,也难怪白羽会认错。”
童秦仔细摸索着上面的浮凋,似乎可以感觉到有些力量在一点一点的汇集在他的身体。
心下一喜,面上也露出喜色,果然这东西对他来说是个宝贝。
到底是收了段白羽这么个好东西,童秦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无论如何自己确实是占了人家的便宜,童秦打定决心以后有机会定要回报段白羽的。
段白羽实没想到,童秦竟然这么喜欢这杯子,心里也觉得自己这50万也算没白花。朋友喜欢管他真假,更有意义不是吗?
“这做工确实很精致,不过以宝楼多年来的经验,都觉得他不过是个年代久远了些的不值钱的老物件儿,你放心的拿去玩儿吧,这玩意儿段白羽家里多的是。你要是想要,他能整车整车的拉给你。”
傅廷泽说完拍了拍童秦的肩膀,然后又说道:“这是近日和你们喝的最后一顿酒啊。”
万宝楼问道:“你可是要去西都。”
关于龙域与西陵边境的事儿,他已经有所耳闻,只是没想到战事来的如此之快。
傅廷泽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我与父亲多次上书,主张出征。龙域边境的百姓现在苦不堪言,大批流民已流入咸阳,西都已经快要沦陷了。”
“可我听闻洪家一直主和,认为没有必要到了兵戎相见地步。”
段白羽对这朝中之事虽然并不怎么关心,他最不喜纵横术,实在是过于费脑子,所以等人为他解惑。
“洪元震自然是不愿意廷泽出征的,出征就意味着将会掌握更多的兵权交到廷泽他们家族的手里,所以在这个问题上,洪元震是绝对不会退让。”
傅廷泽一提到洪家就恨得咬牙切齿。
“我苦研纵横术,就是为了能在国家危难之时,能救万民于水火。他们洪家虽有才能,但早已在纸醉金迷的世界里迷失了自己的本心。”
“确实看看他们洪家的所作所为,欺压百姓,草管人命,而皇帝这些年怎能一无所,只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万宝楼揣摩这里面其中的原因,朝堂之事确实牵扯甚多。
“说到底还不是为了纵横术。要不我说,最讨厌朝堂上的尔虞我诈。人人皆带着一副面具,过得太累。”段白羽为了自己没有入得朝堂,而感到些许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