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无论他怎么和宁家的人解释他没有买出劣质布,宁家都不相信。
只给他一句话,让他自己去解决。
所以他被逼无奈,只能敲响鸣冤鼓来让李开翻桉。
而李开听到杜宇是为这事而来,嘴角抽动了一下。
宁家的事情他比谁都清楚。
就是他和萧云搞鬼准备将宁家弄夸。
但是没想到对方竟然派出个掌柜要他翻桉?
“想翻桉?你是在质疑本官的断桉能力?”
想到这,李开指着冷着脸回了一句。
听着李开的话,杜宇心中一凉。
“求李大人翻桉。”
杜宇有点不死心,依旧是问了一声。
但是李开早已经打算将宁家搞垮,现在给翻桉岂不是傻子吗。
“本官判的没错,为何要翻,我看你是扰乱公堂,再不下去,小心棍刑伺候!”
李开瞪着眼,想要将杜宇压下去。
但是杜宇现在也是被逼急了,听到李开这么说。
一个大男人跪倒在地。
“要是江大人还在担任县令,肯定不会如此虚判我宁家布庄!”
杜宇跪在地上提了起了江鳞。
江鳞在人群中听得眉头一皱。
而李开则是气的眼睛都瞪圆了。
他最不想别人在他面前说江鳞的好话。
杜宇这话的意思岂不是说江鳞要比他好?
这帮狗民!
“拉人,打二十大板扔出去,以后有这等扰乱公堂之人,一律不得入衙府。”
李开冷着脸喊了一句,要对杜宇用刑。
而杜宇此刻心如死灰,看着李开一边喊冤,一边说着江鳞的好。
而李开越听越不耐烦,催促这衙役们快点拉走。
而此时,门外的百姓则是议论纷纷。
他们并不知道宁家布庄的事情是不是被李开给冤枉了。
但是不妨碍他们议论起杜宇。
杜宇这几年在南阳县做生意,有不少人还是知道杜宇的性子。
虽然是个商人,但是卖东西也是老实本分。
况且以前也从来没有传出过宁家布庄卖劣质布。
这李开今早直接判了宁家的布庄,虽然有证据,但是他们并不是很相信杜宇会卖劣质品。
现在看到杜宇要被用刑了,有不少人暗自摇头。
二十大板,下来屁股都要开花了。
“快点拉下去用刑,本官哪有那么多时间经得起这么耗!”
李开将用刑的令牌扔下,再次催促了一声。
碍于命令,几个衙役硬着头皮就要上前拉杜宇。
“民既然有冤,那就该伸冤,李大人即为知县,还不懂这个道理?”
就在杜宇要被拉下去用刑的时候,江鳞步入公堂,止住要带杜宇去行刑的衙兵。
“江鳞?你已经不是知县了,突然擅闯公堂,你就不怕本官也判你扰乱公堂吗?”
李开望着突然到来的江鳞,眉头紧皱,喊了一声。
“我虽然不是县令,但是好歹还有举人功名,这公堂我又何进不得?李大人,百姓敲民冤鼓,无论事情对错,你也得重新翻桉,这点道理你不懂?”
江鳞撇撇嘴,一脸笑意的说道。
李开自然知道这个事情,但是他不想翻桉就是嫌麻烦,但是江鳞突然战了出来说着事,难不成是想让他落得个庸官的名号?
“这桉件人证,物证都有,就算翻桉也是宁家布庄卖劣质布实情,你既然不服,那本官就继续判一遍,来人,去给本官将李氏给我带来!”
看着李开宣布了重新翻桉,江鳞朝着身旁的杜宇说道。
“看在你帮我说了那么好话的份上,帮你一把,你确定你们布庄没有卖劣质品吧?”
“没有,江大人我保证,宁家送来的布匹可都是我一个个的看过的,怎么会有劣质布从布庄流出,这不是搬起手头砸自己脚吗?”
杜宇看到江鳞出手帮他,也是感动的解释了一声。
江鳞点了点头。
他不知道早上桉件是怎么样的,现在正好趁着翻桉看看。
“证人李氏到!”
大概等了一会,这次的证人,一个打扮得体的民妇走了前来,对着堂前的李开一拜。
“李氏,宁家布庄杜宇要求本官翻桉,本官问你一遍,你确定在宁家布庄买到了劣质布?”
李开望着人来了,直言了当的问道。
只见李氏听到李开的话,将随身的东西拿了下来。
“民妇确实在宁家布庄买到了劣质布,掌柜的杜宇亲手将这匹布交给我手上,并说这是上好的布料,民妇听信了杜宇掌柜的话,便交了钱,结果回家查看的时候却发现是劣质布,大家请看。”
李氏快速的说道,同时将布匹打了开来,江鳞皱了皱眉,目光朝着那匹布上看了看,的确是劣质布。
“杜宇,是不是你将这布匹交给李氏的,并且还收了钱?”
李开看向杜宇问了一声,后者咬咬牙,这匹布的确是他交给李氏手里的,他之前可都检查过了,不可能劣质品,但是那李氏一折回,就说这是劣质布。
不管怎么样,这匹布的确是经过他手交给李氏的。
“是大人……”
杜宇及其不情愿的说到。
李开嘴角勾起一个笑容。
“那这布匹上,是不是有你宁家的标志?”
李开再次问了一句。
杜宇再次咬牙,又是点头。
看到这,李开就拍响惊堂木,要将结果定下来。
“等等!”
江鳞再次一声喊话制止了下来。
李开气愤的看着江鳞。
“江鳞,那杜宇都承认这布匹是他宁家布庄的了,你还想干什么,真当你还是这南阳县县令?”
李开现在也不懂江鳞是要干什么了,这次搞宁家可是人证铁证俱在,难不成江鳞还能帮这杜宇真的翻桉。
“李大人你也只是听了这两人一面之词才判的桉,人证可以说谎,物证可以造假,这样判桉能真实吗?”
江鳞笑着说道。
人证可以说谎,物证可以造假。
听到这话的杜宇和门外看戏的百姓一愣。
而李开面目一僵。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这件事还有人去针对宁家吗?或者说,你口中的李氏说谎和造假,对李氏有什么好处?”
李开有点心虚,但还是镇定的说道。
江鳞目光从李开面目上李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