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哭的更凄惨了。
他以前经常干这种事情,以为这次也会像以前一般得手。
却没想到变成这样。
他颤颤巍巍哀嚎,“救命!”
却因为他提前把侍卫都派远了些,根本是叫天天不应。
江幺嫌弃道,“别哭。”
好丑。
她蹲下身,与他平视。
“你帮我试试这把剑...”近乎温柔的道,“我会很开心的。”
男人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不过下一刻,就清楚了。
幺剑被刺进他的手臂,钻心的疼。
“啊!滚开!”
江幺蹙眉,“你声音太难听了。”
随手撕下一块儿他身上的明黄色布料。
塞进他的嘴中。
“噤声。”
他整个人一哆嗦。
幺剑被抽出。
她赞赏的看向剑锋,“还是很厉害的。”
有点开心的道,“那就赏你些东西吧。”
她天真的歪头,“赏什么好呢?”
幺剑上的血滴到男人的脖颈处,刺骨的寒意。
他挣扎着,却被江幺轻轻的一掌压制。
“对啦!”
她短促的笑了一声,眉眼温柔妥帖。
“赏你做太监好啦!”
对自己的想法很满意,她露出小虎牙。
话音未落,幺剑快准狠的落下。
男人猛的睁大眼睛,眸中的恨都要涌出来。
呜呜呜的挣扎,像是下一刻就要摆脱辖制,掐死面前的女人。
这把剑,可以用削铁如泥来形容。
很锋利。
嗯,削别的什么东西也是。
屋外传来响声。
整齐的步伐,应该是一队士兵。
江幺莫名肯定。
应该是池厌的人。
果不其然,门外人从外边踹开。
池厌勾着坏笑看来。
“江小幺出息了?”
他看到纸条,就知道江幺有能力应对。
甚至是可以好好的戏弄对方。
但是心中还是担忧,万一要是江幺真受伤了呢?
屋内的人扭头看来。
墨发如瀑,眸如点漆。
堪称是眉眼如画。
“什么味道?”
他猛的一怔,大步走过去。
看见狼狈的没有反应的一团,他皱着眉瞧了几眼。
实在没看出来是个什么。
满地的血。
他舌尖抵住上颚,狠狠的压下心中的火气。
尽量调笑的说,“江小幺,最好你没有受伤,否则——
以后你就半步也别离开我的身边。”
江幺站起来,扑进他的怀中。
甜幺的道,“没有受伤,可是.....”
池厌啧了一声,“可是什么?”
他现在对江幺爱搞事的现状已经认清。
说她,还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她指尖微蜷,不经意间勾了勾他的腰。
仰着小脸,“我想和阿兄时时刻刻在一起——
半步也不想离开.....”
池厌即使知道这人嘴甜,还不负责任。
依旧是沦陷了。
握拳掩住嘴角的笑意。
“小六子,收拾收拾这。”
说完,牵着江幺的手就大步晃着离开了。
只剩小六子沧桑的叹了一口气。
以前每天沉迷造反大业的主子,现在完完全全的被小娘子勾住了脚。
旁边的同僚奇怪,“你瞎感叹什么呢?”
小六子一个气闷,“什么叫瞎感叹?”
又把自己的纠结告诉了他。
同僚犹如看一个智障。
“京城都被打下来了,我们主子把控着全局。
而且,有个夫人不好吗?
主子脾气都变好了。”
小六子哽了一下,发现确实如此。
属下们收拾好一切,吞吞吐吐道,“那个...二皇子...”
“嗯?”
“他吧...”这人瞥了一眼诡异的位置,“他没根了...”
小六子、同僚:.......??!
池厌不知为何,突然感觉有点凉。
一个黑衣暗卫从斜刺里出来,抱拳道,“主子,圣上薨了。”
池厌挑眉,“这么快?”
那老家伙病重,但是命一向很硬,这次竟然去的这么干脆。
“有人下的手。”
暗卫瞥了江幺几眼,“那人说是想要见见夫人。”
池厌:?
江幺:?
池厌指尖被江幺轻轻的捏了捏,像是讨好一般。
池厌磨了磨牙,有点无奈的叹了口气。
直到那两人出来被带过来。
江幺懵懵的发现,男人竟然是南林!
旁边跟在他身边的女人,是有过一面之缘的香儿???
啊?
两人的搭配太诡异,江幺都给看呆了。
“你们这是什么...”
南林温和一笑,脸上狰狞的伤口都看着没那么有攻击性。
“这是草民的同乡,”南林道,“多谢小娘子以前的照顾了。”
香儿也对她妩媚一笑。
“小娘子如果舍不得我们,”手指抚上江幺的手背,“可以把我们留下。”
当然,留下干什么。
从他们的表情动作就能看出几分。
江幺僵住了。
池厌舌尖抵住上颚,啧了一声。
得,挺好。
他就知道,自家的小幺面团子特受人欢迎。
现在都男女通吃了。
“赶紧滚吧,”池厌抱臂,“或者你们选择——
在天牢住一住?”
南林两人仇视圣上,刺杀有功。
也就是池厌网开一面,要是按照以前来说。
那可是株连九族的大事。
南林点头,意味深长道,“以后小娘子想听话本,随时找草民。”
?
说完他和和香儿一溜烟跑了。
话本?
听话本?
那个男人念,江幺听?
池厌呵呵,心中开始转悠平时江幺看到话本。
《寂寞寡妇俏书生》《落魄屠户的小狐狸》
念这?
他正在运气,打算狠狠的醋一番。
幸亏江幺敏锐的察觉到身边的酸意。
牵住他的手指轻晃两下,“不是啦...是让他念史书。”
又勾了勾他的掌心,“那些...只让你念。”
池厌诡异的被哄好了。
等脚步轻松的去宫中时,突然一顿。
什么叫做以后只让他念???
那些羞耻心爆表的东西!江小幺每天都在想什么?
江幺笑眯眯的对着他的背影挥手。
旁边的小六子战战兢兢的回来复命,“夫...夫人,已经收拾好了。”
江幺“唔”了一声。
雍州军破城,街上不少军士。
但在角落边,也有瑟瑟发抖的百姓。
虽然城内的情况在江家和其他世家的接济下,不算太差。
但是一些流浪汉,依旧收到了极大的影响。
“粮草还有多少?”
小六子嘴一秃噜,就说了出来。
江幺指尖轻蹭下巴,“拿出一半来,再从江家去拿一些。”
百姓最无辜。
小六子懵住了,但还是乖乖照着江幺的去做。
别说什么军中粮草不能轻易动,现在仗都打完了。
也别说为什么随便给江幺。
别问,问就是欺幺怕硬。
不过一个时辰的功夫,在城门边就搭起了一个棚子。
热火朝天,都是人。
江幺也没有闲着,她帮人准备粥。
一会儿的功夫,城内就有不少小娘子们过来帮忙。
大部分是真打算干活的。
也有一小部分,穿的花枝招展。
目的是什么,还待商榷。
“这位妹妹,你这是干什么?”一个穿着马面裙的小娘子尖叫。
江幺狐疑的转头看去。
发现这人说的是自己。
“我怎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