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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奶奶,您是唱《杨柳依依》的那个程语柔吗?” 暖暖问道。


虽然她这样问了,但其实这个问题在她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程语柔这个名字暖暖一点儿也不陌生,因为上个世纪最有名的C国女歌星便是叫这个名字。


而且自从梁孝义老先生送了暖暖留声机与一整套程语柔的老唱片后,她天天都会听一两首。


面前这位程奶奶,名字跟女歌星程语柔一模一样,而她的年龄也跟女歌星程语柔相似,再加上摩勒先生说程奶奶也是对待音乐很认真的人,暖暖怎么想都觉得程奶奶便是女歌星程语柔。


“没错,就是我,”程语柔拉起暖暖的手,问道,“小姑娘,现在你想不想拜我为师了?”


成为程语柔的徒弟,这大概是每一位C国年轻歌手都求之不得的事吧,而暖暖又是程语柔的粉丝,她自然不会拒绝,只是现在有一个问题。


“想当然是想的,”暖暖停顿了一下,有些纠结地说,“可是我今天来不是为了拜师。”


“不是拜师,还会有别的事吗?”程语柔指了指站在边上当背景的摩勒先生说,“那家伙的话你k 能信半句,所以不管他跟你说了什么都不要信,他说那些话的目的,就是为了给我物色徒弟。”


“程奶奶,您为什么要收徒弟呢,自己唱不行吗?我觉得您的歌迷更希望听你亲自唱的歌。”暖暖如此问道,她似乎被程语柔带的转移了话题。


程语柔叹了口气,她指着自己的喉咙说:“我声带受过伤,现在的我已经再也无法将原来那些歌,唱出让我满意的味道了,所以我选择收徒,我期望我的徒弟能够带着我对音乐的热爱,在这条路上一直走下去。”


“程奶奶,照您这么说,摩勒先生一定为你物色了很多徒弟,对吧。”在看到程语柔点头后,暖暖又说,“可是为什么我都没听过有人借着您的名义出道呢?”


程语柔笑了,她解释道:“我的要求很高,我跟他们说,如果他们想要得到我的认可,就不能随便对外人说是我徒弟。”


如果是程语柔的话,的确是有资本让别人听她的话的。


暖暖点头,表示对程语柔收徒弟的条件有了些许了解,不过很快她回过神,然后她便继续了之前的另一个话题。


“程奶奶,对于您要收我为徒,我感到非常荣幸,不过,”暖暖再次说道,“我今天来这里的目的,真的不是为了拜师,而是为了寻亲。”


程语柔模糊了,“寻亲?怎么说?”


就在暖暖准备解释的时候,张浩轩走了上来,他说:“程小姐,我想是我们误会了,不,准确地说我们是被摩勒先生误导了。”


说着,张浩轩握住了暖暖的手,他捏了捏她的手心,想告诉暖暖,程语柔不可能是她的奶奶。


张浩轩的意思很明显,暖暖一下就明白了,但是明白不代表她想放弃。


来都已经来了,现在放弃就太不值了,不管怎么说她都要问清楚,“张哥,其实我也觉得摩勒先生说的那些话不是真的,可是现在只要有一丁点可能性,我也不会放弃,所以让我跟程奶奶求证吧。”


暖暖这话是对张浩轩说的,也是跟程语柔说的。


程语柔听了暖暖的话,果然心里生出了怜惜之情。


“到底是怎么回事,小姑娘,你进来跟奶奶好好说说。”程语柔把暖暖带进了房间,然后就关上了门,在门闭合之前,他对门外的三名男士说,“你们在外面等着。”


“嘭”一声,门关上了,门内只剩下暖暖和程语柔两人。


程语柔带暖暖去了里面,并让暖暖跟她面对面坐着。


暖暖将今天遇到摩勒先生之后的事全都告诉了程语柔,由于她的记忆力很好,她将摩勒先生的话全部重复了一遍。


暖暖话音刚落,程语柔便问道:“你是哪家孤儿院出来的?”


“把我养大的孤儿院是‘希望之光儿童福利院’,”暖暖说着,忽然想到程语柔出国前也是A市人,边说,“也许程奶奶您听说过,那是A市规模最大的一家孤儿院。”


说起来,程语柔跟“希望之光”的创始人程院长有很多地方都很相似。


比如她们都姓程,她们的儿子都英年早逝,还有就是她们都出了国,而且似乎两人还是同一年出国的,这么一想还真是巧呢。


“好孩子,原来你是‘希望之光’出来的。”程语柔的眼神变得非常慈祥,她揉了揉暖暖的头说,“你应该不知道吧,其实我就是‘希望之光’的创始人。”


“诶!?”暖暖惊讶地站了起来,不敢置信地捂嘴道,“您居然就是崔爷爷说的那个程院长!”


程语柔想了想问道:“你是说小崔?崔华绩?”


“嗯,就是他。”暖暖忍着笑道。


听到崔爷爷的全名,暖暖差点笑了出来,虽然不是第一次听这个名字,但她还是觉得很好笑。


程语柔长叹道:“我有很多年没见小崔了,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当年也许我不应该离开的,唉……”


“程奶奶,我前几天刚去了‘希望之光’,而且我也见到了崔爷爷,他除了非常想念您之外,过的还不错。”说着,暖暖便把崔爷爷和甄院长思念程语柔的表现说了出来,当然她还顺便提了一下她对程语柔前未婚夫的猜想。


程语柔伸手,她把右手食指停在了暖暖的唇上,“别说了,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你说的那些可能我都想过,但就算事实真的是那样又如何,我儿子不可能死而复生,我跟他也不可能破镜重圆。”



暖暖不明白:“为什么不可能,把误会解开了不就好了吗?”


程语柔摇头道:“现实情况没有想象的那么美好,我永远都忘不掉我儿子的死,也永远都无法原谅没有尝试救我们儿子的他,即使他可能只是被那个女人蒙蔽了。”


“可是……”


“别可是了,也别说我的事了,我们来;聊聊你的事吧,”程语柔生硬地转移了话题,“你不是说想要求证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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