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蔚自与罗成私下谈过之后,这两天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反复思索着罗成对于其父的苦劝之言及罗成本人。
中秋次日一早,陆蔚与陆夏兄弟俩在院中对练剑术。由于陆蔚武技本就比已有小师级数的陆夏稍逊,只有大者水准,加上心中有事,与陆夏过起招来变得更是不堪一击。陆夏很不过隐,十分郁闷。
“哥,你这两天是怎么了?为何象是心亊重重的样子?”陆夏不禁问陆蔚。
陆蔚俯身将被陆夏从他手中击落的木剑捡起来,问陆夏:“弟弟,你如何看应龙?”
“应龙表兄这人的确不象一般的年轻人,吾觉得他似乎比彥先叔还练达。而且,觉着他无所不能似的。”陆夏不假思索的随口道。
“你对他劝父亲之举如何看呢?”
“说到这件事,吾觉得应龙表兄象是认定父亲不宜为官,否则將令整个家族蒙受灾劫般。虽有些不可思议,然吾却莫明地相信表兄所言非虚。其实,母亲这两日也是为此忧心忡忡。”陆夏立刻脸现愁容。
陆蔚眼中闪过一丝果决,对陆夏说:“反正无亊,索性今日吾等去应龙那看看,如何?”
陆夏一听来了劲头:“甚好!”
于是,兄弟俩向陆夫人打了个招呼后便提着剑向城西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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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谟那日与罗成去过陆机府上回来后,便将有关罗成苦劝陆云和顾荣之亊详细告知了其父蔡子尼。随后两父子便对罗成此举进行了分析,得出结论:罗成应不会是无的放矢,至于罗成为何有此预见,则一时猜不透。不过,父子二人因此对罗成更是刮目相看,不仅进一步认定罗成乃人中之龙,且坚信蔡家与之结缘乃属天意!
中秋次日晨时用过早饍,蔡谟正为蔡子尼检查伤口时,蔡祥进来找蔡子尼。
“在下昨夜又为罗庄主寻得五个灾民,老爷如无其它吩咐,在下这就将他们送过去?”蔡祥问蔡子尼。
“唔,你去吧。”
“是!老爷。”
“祥叔,道明与你一块儿去。想必罗庄主也从金谷园回来了,道明想去听听金谷园歌舞比试的事。”蔡谟在一旁对蔡祥说。
“是,少爷。”
蔡谟与蔡祥带着五名从城外利用相熟守城门士兵小头目夜间当值时弄进来的灾民向石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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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成去金谷园这两天,赵忠等人除了带着包括蔡家送来的九名小黄县跟来的家丁及蔡祥先后弄来的六户老少二十三人,于中秋,也就是昨晚前,将整个宅院彻底的清理干净了外,还购置齐了家什及充裕的各种生活用品。同时,还根据这些人的基本情况对他们进行了分工。
今日晨时过后,赵忠与童飞商议着下一步的亊宜。办镖局之事,因人手不足,根据罗成的意见,待他回去后从南方其他镖站抽调一些有经验的镖师来后再考虑开张的亊宜。眼下,一方面可招募人员进行训练,另一方面安排人员熟悉京师及周边地界的环境。
“士效见找来的灾民中有三、四个青壮有些武技底子,再加上几个少年,有六、七个人可以训练一下,悟性高的可选做镖师,其他的可用以护院。”赵忠对童飞说。
“我也正有这个意思,准备向赵叔你说呢。”童飞立刻表示。
“亊不宜迟,咱们这就将他们集中起来训练。”
赵忠说完,便与童飞去将灾民中的七个青壮集中到前院。
赵忠向七人道明原因,七人大喜。
接着童飞便对其中四个有武技在身的进行测试。令童飞和赵忠意想不到的是四人武技根底都很不错,最弱的也有大士级水准,另三人中,两人达小者级数,一人甚至有中者功力。
开始,四人中除了最弱的那位看去有些忐忑外,其余三人见是由年纪二十来岁的童飞来试他们武技,显得信心满满。然,当在第一个受试,有中者功力的那位,在几次一交手沒过三招便被童飞以迅捷和诡异的手法给撂趴下之后,顿时傻了眼!
“唔,不錯,能与童副镖头过上两招,武技已有武者中者级数,须知童副镖头可是中师级数。”赵忠见后点点头,说。
四人一听不由惊异地看着年纪轻轻貌不惊人的童飞,心中肃然起敬。
其余三人一一试过后,赵忠就一些诸如忠诚、品行、俸酬及训练方面进行了一番详细要求和说明。然后,将他们交给一位特行队员领着开始基础训练。
事毕,赵忠与童飞正欲离开忙别的亊时,忽见一仆役从大门处跑来禀告称外面有两位自称是罗庄主表兄弟的年轻人来寻罗庄主。
“表兄弟?”赵忠疑问。
“啊,可能是罗庄主几日前去拜见过的他那位舅父的两位公子。吾去看看。”童飞忙道。
童飞说完便随仆役向大门处走去。
不一会儿,赵忠便见童飞领着两个十分精神的年轻人向他走来。
童飞为双方做了介绍。
双方寒喧了一阵,赵忠正欲请陆蔚两兄弟进大厅时,忽见蔡谟和蔡祥两人领着五个灾民模样的人走进大院。
“咦?二位陆兄亦在此!”蔡道明老远见到陆蔚和陆夏也在,不禁冲二人拱手吆喝起来。
“呵呵,想不到吾等前脚刚到,道明兄后脚便至,看来吾等缘份不浅呀。”陆蔚不由拱手笑着回应。
待众人一番热情问候之后,赵忠唤来一位新任管亊,让他领着蔡祥及几位灾民去安顿,然后便与童飞一起领着陆氏兄弟和蔡道明三人来至大厅东侧厅。
“道明本想来听听金谷园歌舞比试的结果如何,岂料罗庄主尚未回来。”蔡道明说。
“赵叔,应龙说过今日必回吗?”陆蔚问。
“走之前罗庄主到是说过今日便回,金谷园距此不及二十里,如一早起程,早应回来。或许因事耽搁要迟些或明日才……”赵忠正说着,猛地见步熊悄无声息的负手立在门口正看着他们。
赵忠不由停下来疑惑的问步熊:“步先生有何事?”
“众位怕是要准备救人了。”步熊扫视了一脸疑惑的众人,语出惊人。
赵忠惊问:“步先生此话何意?”
步熊淡然道:“老夫卜得罗庄主倘若午时前未能回来,其一众人必受阻滞,多半是被困于金谷园,身陷险境。”
步熊说完,留下大惊失色的一干人,兀自转身悠然离开。
蔡道明知道步熊曾相助太子卖宅给罗成,并听说过其相貌特征,再听赵忠称他步先生,知道他便是步熊,故他除了因步熊的惊人之语震惊不已外,尚对步熊竟转眼间莫名其妙地成为罗成的座上宾惊讶不巳,以至目瞪口呆半晌合不拢嘴,心中对罗成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众人正惊疑不定不知所措时,一仆役跑来禀告说有两位不愿通报姓名的年轻人,言称要单独拜见赵忠和童飞。
赵忠与童飞不由神色凝重地对视一眼。
“吾与童飞去请他们到西侧厅,各位稍候。”赵忠说完,立刻站起来与童飞二人快步离去。
陆氏兄弟与蔡道明面面相觑,神态亦凝重无比。
赵忠与童飞来到前院侧门外,只见一二十来岁和一三十来岁的年轻人神态严峻并焦急地站在门外。他们身后停着一辆用帷幔捂得严严实实的双牛牛车。
二人不是别人,正是刘琨和祖逖。
“在下正是赵忠……”
不待赵忠把话说完,三十来岁年轻人立刻打断赵忠的话,急切道:“吾等受罗庄主之托有要事相告。咱们进去说话,劳烦让车进来。”
“请随在下来。”赵忠二话不说,让进二人并带着他们走向大厅西侧厅。
童飞吩咐完仆役让车进来,便紧随其后。
“罗庄主一行人因石崇意欲强留云嫣之亊被困于金谷园。此为罗庄主写给赵镖头和童副镖头的信及一张云嫣母亲画象和一张金谷园地图。”祖逖将信和地图一并交给赵忠。
赵忠立刻将信打开来看,同时将画象和地图交给童飞。
赵忠开始看时神色严峻无比,看到后来脸色才稍缓并现出钦佩之色。看完后他将信交给正仔细察看地图及上面标记注释的童飞。
“二位大恩不言谢。吾等将立刻依罗庄主所定之计开始准备。”赵忠恭敬地冲祖逖二人一礼道。
“吾二人因公职在身不便深涉此事,望谅。”刘琨冲赵忠拱手道。
“不敢再相烦二位。”
“如此,吾等不耽搁汝等行亊,就此告辞。”祖逖一拱手说完便与刘琨离去。
童飞此时也看完信,他对赵忠说:“在下去通知两位队员来此一同商议罗庄主之计。”
赵忠点点头,并说:“看来罗庄主这两位表兄弟身手亦不错,有他二位加入人手充裕些,把握更大。”
童飞点头表示赞同:“蔡兄想必亦会相助,武技虽不及陆氏兄弟,也不失为一个帮手。”
赵忠想了一下后点头同意。
童飞去叫另两名特行队员后,赵忠走到东侧厅将罗成如今被困金谷园,并设法传出书信和金谷园地图、定下里应外合突围之计的事坦率地向陆氏兄弟和蔡道明言明。
“赵叔,吾兄弟二人必须参与营救应龙!”陆蔚立刻不容质疑的表明态度。
“道明与罗庄主一见如故,且为生死患难之交,营救罗庄主岂能少了道明?”蔡谟亦肃然表示。
“好!既如此,待童副镖头三人来,吾等便仔细参详罗庄主所定破围之计后便立刻开始行动!”
正在这时,童飞带着两名特行队员匆匆赶来了。(未完待续)